听见有人喊他邱宇,可以解释成还没有出戏。 他一定醉了。 最后他不胜酒力,坐着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还能喝”和“再来”。 醒来第二天已过晌午,酒店房间灯光昏暗,林殊止人不算清醒,睁眼看见一张凌乱大床的虚影以为时间倒流回几个月前那一场宴会。 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也不打算处理宿醉后的头痛,他摸回家后又睡得天昏地暗。 接连着两天的荒唐,他总算回过味来。 他和陈穆也没合作的可能了。 不头痛他就无事可做了。 头痛能明显分走他好多注意力。 林殊止成了凌晨两点到五点光顾的常客。 一天夜里林殊止又喝了酒,他没急着回家,在路上随意逛着就回到了曾经和夏兰琴生活过的那栋筒子楼。 人烟变得稀无,连带着周围的基础设施全都不见了。 虽然林殊止从没去过,但每晚直往上窜的油烟足以见得有多热闹。 曾经那个和夏兰琴对骂的包租婆已经去世,现在这栋危楼由她儿子接管。 几年前娶了妻生了子,然后因为殴打妻儿被关了几个月。 但这种人估计过得也会比他好。 这么一大栋楼,到时候会得到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吃一辈子不成问题。 这里还是没有电梯,林殊止跌跌撞撞一路步行着来到他和夏兰琴住过的那一户门口。 两层,白色运动鞋与高跟鞋,还有不时出现的男人的鞋。 他没待多久便走了。 待太久的话,容易被人误会成小偷抓起来。 酒精的威力不可小觑,林殊止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深夜街边的灯都熄灭了大半,只隔两盏留一盏。 他是个怕鬼的人,以前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看过的《电锯惊魂》和《咒怨》此刻纷纷找上门来。 酒劲散去大半,他猛地在某个瞬间下定决心回过头看—— 冷嗖嗖的风吹过来,他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小区楼下。 作者有话说: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找了个凉亭打算休息会儿再往楼上走。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刻,他浑身酸痛感强烈,一侧肩膀像被人踩碎了骨头。 先是大叶性肺炎,后是寒性感冒,他自嘲比七老八十的肺还不如。 林殊止被她的反应吓到,药店靠门处就有一面镜子,林殊止不经意扫到上面一眼,差点没认出镜子里那只面色苍白一脸病态的鬼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