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现在也不让他继续留在这儿了?” 男人说:“我养着你们,不好?” 林殊止从来没见过他妈露出这种表情,烈焰红唇在她脸上都不再显得刻薄。 很久之后他去到林家,上了林家为他安排的小学,才学到了一个“恨”字。 林殊止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种搭配,小猫恨小狗,小草恨太阳,但总归有种不得要领未能圆满的感觉。 夏兰琴恨他。 夏兰琴讨好般抬颈与那男人接了个有响声的吻,最终男人折返回来,将还站在原地的他带走。 小林殊止后知后觉。 作者有话说: 可怜了,就有钱了。 记忆中那男人的脸早已模糊,可那件事仅仅是作为一个开端。 黄漆掉了大半的木茶几上也经常有一些他能触碰到的东西,比如他偷吃的草莓慕斯,再比如夏兰琴打包回来的大闸蟹。 夏兰琴每回穿了好看的裙子心情总非常好,那是和男朋友出门约会去了。 林殊止很早就学会怎么冲泡面,所以不会因为夏兰琴出一趟门把自己饿死。 林殊止懂得怎样辨别。 鬼东西。 癞皮狗。 夏兰琴也许不仅仅是在骂他,而是透过他在骂什么别的人。比如不愿意给钱的林正安。 有回有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找上门来,与夏兰琴干了一架,林殊止无辜受累被踢了一脚在肚子上。 邻里都是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们,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林殊止能听见不少。 “人家老婆找上门来了,我刚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打得那叫一个惨。” “男的在哪儿?” “……” 他妈是别人的小三。 林殊止想反驳她,转头却又在家里的鞋架上发现了男人的皮鞋。 林殊止猛然惊醒。 他房间的窗帘有点毛病,拉得紧实后也会自动滑开,留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林殊止从床上坐起,身上还是发冷又发热,他勉强撑着站起来,走到桌前接了电热水壶里的水。 冰凉的液体淌过滚烫的喉管,先带起一阵麻僵然后是无尽的刺痛。 屏保依旧是那张灰白为主打色,乍一看很单调也看不出主题的图片。 在联系人里找到“秦导”,正准备拨电话过去时恍然想起已经是半夜,又悻悻退出,切换到微信界面。 大半夜的他也不想着秦阳会有所回复,只又定了个早上七点的闹钟起来能起来及时看到秦阳的答复。 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未尽的梦很容易连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