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强迫症，谈善点进去，快速浏览。 谈善拆开日期最近的那一封，发送日期是冬至12月21日当天，接着一张奇怪的邀请函引入眼帘： 没有来意也没有自我介绍，只附着一张照片。 青铜材质，放在丝绒玻璃展台上。剑托上有暗沉的猩红痕迹，多条血线随晦暗光影蜿蜒而下。 姜王宫随处可见这类图案。 “什么是hxa？” 谈善听了这话困惑：“什么论坛，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里面鱼龙混杂，由买卖双方及审判官构成。买方多是国内外富豪，卖方来自三流九教各行业，审判官又称“敲槌者”，除鉴定外还承担监察工作。” 许一多不解：“一开始还是你跟我介绍，说这个网站上能拍照搜索到非常多历史上没有记录的文物。你还说让我没钱了去申请当审判官，一小时能赚五到六位数。” “你别狡辩，”许一多毫不客气揭穿，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一整面墙的宝石，你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不过没那么容易，网站运营者对审判官的考核非常严格，要求他们能在最短时间内分辨真假，给出理由，在任的审判官不超过十位。” 谈善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打开电脑，搜索网址全称：“我真不记得——”他一顿。 有“游客登陆”和“s-登陆”两个选项。谈善鼠标移动，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力：“你是对的，我有账号。” 不着急。 “邀请函，你竟然收到了邀请函？你不会真瞒着我跑去敲锤子了吧。” 许一多压低声音，谨慎：“那只鬼不在你身边吧。” 许一多控制着音量：“应该跟他是同时代的东西，剑托并不起眼，贵重的是本该架于其上的重剑。据说削发如泥，能断金兽之颈。” “但真假难说。”许一多说，“这把剑只有世子本人知道到底有没有作为陪葬品下葬。” 隔了半天，谈善说：“这剑能卖多少钱。” “这种大买卖要是鉴定上出了问题损失不可估量，所以这柄剑压到现在，快三年了，没动静。” 鬼施舍过去一眼，很好说话：“什么。” 痒。 剑托在流水璀璨的灯光下，杀伐之气尽显。 他半跪上了床，一手掌着谈善后颈，靠近。 谈善抹了把脸，提醒：“你离我太近了。” 足够近了。 那把断剑在脑海中盘桓，大脑储存功能有限，当时间漫长成符号后大部分东西他都遗忘了。 他做鬼这么久，一千多年，庞大地宫和山脉漫无边际，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怀里是唯一的热源，犹如雪地火种，漫山遍地。 鬼喉口有无法遏制的干渴，想要靠得更近一点。于是将长手长脚狠狠往里嵌，谈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手在他脑后抚了一下，本来能抓住他头发把他往后拖，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