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卜车,一名衙役便迎了上来。 “唔,乡仲?”江耘心中不免嘀咕。 江耘暗暗一笑,吩咐道:“你先不要说我回来,把小张师爷唤出来。” 小张哈着手从厅内走了出来,见是江耘,急忙赶了过来,问候道:“江大人回来了么,怎么不厅内坐?粮食可买到了?” 小张师爷会意,解释道:“他们是来拜见江大人的。送了好些礼物,呵呵,江大人新来,他们总要来一趟的。” 江耘轻咳一声,迈着方步入堂中。放眼望去,厅内大大小小的八九个乡仲尽入眼中。年纪都至少中年,衣着华贵,此时见县主来到,纷纷站起来施礼,一时恭维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下一位中年乡仲是众人的领头之人,起身说道:“江大人公务烦忙,我等迟迟未来拜访,还望恕罪。今日我等略备了些薄礼,还望江大人不要嫌弃。” 在众人的客气声中,江耘话锋一转,说道:“今日见到各位,本官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趣听?” “讲得是古时候的一位县官,离任之时,百姓依依不舍,诸君可知是为何?”江耘卖关子道。 “非也,那县官却是个贪官。只不过,百姓说得好,我们刚喂饱了他,他一走,我们又得重新开始了。” 江耘摆摆手,笑道:“看来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诸位,本官喜欢直来直去,未有虚言,自明年起,县内之人均一视同仁,强借,摊派之事不会有,本官要求的也只有一个:谨尊法度。” 众人之中一位老者问道:“江大人,敢问明年浏阳行的可是熙宁年间的新法?” 那年老乡仲道:“那是自然,我等一定带好这个头。江大人行青苗法之时,若有难处,我等亦会鼎力相助。” 如他们所愿,江耘笑呵呵道:“如此,本官先谢过各位。开春之时,本官一视同仁,常平仓大开,想贷多少便贷多少,本县的青苗钱取得是最低利率,两成。” 高兴之余,不免又琢磨起江耘适才的父中不嘉豁然开朗,原来。江大人是在暗示我们哩。傲谊小贡啦。 江耘终于忍受不住,无奈之下端起了茶杯,作送客之意。那卓乡伸只得起身告辞,临走带上了他们送不出去的礼物。此时,或许他们心中的想法极其一致:换一份更重的吧。 小张师爷试探道:“江大人可是欲借乡伸之力行青苗法?” 老张师爷听得哈哈大笑,笑声中小张师爷仍然不放心,恪守着他作为一个好师爷的本分“比他们更方便,江大人,此事怕不好办啊。” 小张师爷终于兴奋起来,说道:“好,既然江大人这么有信心,小可亦有不少提议,还请江大人参考。” 看着他专注的身影,师师的耳畔又想起了江耘曾说过的那句话:“这可不一样,这俸禄可是百姓们的血汗钱。我拿了他们的钱,自然要替他们办事。”心中不由流过一股暖流。走了,他的相公,心中有爱。 “待那些富户贷了之后,我与小张师爷还有王烨各带一队人马,下到每个乡村,现场贷粮,收了田契后再让农户在借条上画押便可,老张师爷则坐镇县衙,统筹调度。” 江耘点头赞同道:“老张师爷老成持重,以话在理,先收了少些阻力。”之时,阻力是断断少不了的,按我们的计划,从五月起大量土地,划分田地成色,到时候,他们定然百般刁难。” 三人商议已定,才现已是掌灯时分小张师爷告了声罪自去了。江耘拉着老师爷去后堂吃饭。这几日王烨忙着监制征税征粮单也是不见人影,张顺德算是半个自家人,不用避嫌,与江耘夫妇三人同桌而食。 此番却是江耘落了下风,以江耘之水准,如何不知道她俩做了手脚,却是装作不知爽快的大脱特脱,只剩下一条靠裤留在臀上,口中兀自大喊:“我脱了我脱了。” 一过渡章节,这几日的情节略略闷了点,马上就会有好转,请大家继续支持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