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放心,该怎么做子颜心中有数。都是江耘该死,管不好自己这张嘴,得意忘形了。”江耘懊悔不迭。 江耘急急忙忙告别了游酢和秦师爷,和王烨各骑着一匹快马上路。临别之际,翟汝文牵着马头,脸色凝重,道:“有一句话,刚才游大人在我不曾说。” “你自到京城,入科举,办慧园,兴报纸,一路皆顺风顺水,不曾经遇挫折,可谓春风得意,更需知政途多坎坷,昔日王相公身负三十年贤名始出治天下,历经多少摸爬滚打,蔡京虽才不胜德,然心志弥坚,笑看起落,可见人生历练,总是逆境多于顺途。此次纷争,看来或许事大,但比起你内心之大功业,却是微澜。此中之得失,你要看得明白。” 翟汝文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能有这番心境,大哥便不担心了。如此,便祝愿子颜和子端一路顺风。” 与水路比起来,6路显然要快上许多,两人急着赶路,两三天便赶到了京城。江耘虽然会骑马,但这一路下来,也吃尽了苦头,屁股和两腿内侧磨出不少水泡来。 “立党碑的事情朝廷还在商议,从目前反馈过来的情况看,皇上很可能会把赌注押在蔡京那一边。另外,我们已托了长郡主,让她在太后面前代为转圜,希望能够大事化小。现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进宫探探皇上的口风。”贺暄向江耘分析和建议道。 “还不错。这次我们是有的放矢,京城舆论现在是一边倒,将如此一个可以作为官员楷模的人列为奸党,还要刻石于碑,任谁都是不答应,此乃民心所向。”话虽如此,但杨明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却是忧虑多于开心。 “唔。”江耘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江耘内心深感歉意,不好意思道:“各位,实在是江耘不该,几句玩笑话,谁想引来这么多麻烦。” “好了,都别笑我了,我马上就进宫。” “江大官人,你胆子不小啊,连大后的玩笑都敢开,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看来我要重新考虑那天大胡子的玩笑话了。”李师师气势汹汹地说道。 李师师表面上凶不拉叽的,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骂道:“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有几个脑袋,这样的话都敢乱说。杨大哥也是,你坐在旁边都不管好他。” 江耘趁着他们吵闹,一溜烟出了门,急急地赶往皇宫。赶在御街之上,思量了一下,决定从威德门处进去。 高俅一见江耘,表情很怪,待护卫出去之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兄弟,你做得好诗啊!”江耘现在已经是破罐子模样,飘飘然道:“难得高大哥也懂得欣赏啊。” “如何?”江耘来了兴趣。 “喔?” “愿闻其详。” “圣上果然是真性情之人。”江耘感叹道。 江耘听在耳中,心中略略安心,抱拳说道:“多谢大哥点醒小弟,先前心中尚在忐忑,此刻竟然不怕了。” “高大哥记得空了常来我处。”江耘临走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