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暄与江耘的请求下,江氏兄弟答应了编写司马相公。第二日便回家搬回了许多书籍,让人感叹其治学之严谨。与此同时,江耘在收集了众多包拯的历史资料之后,也开始了包青天的创作。与江氏兄弟力求真实、严谨的创作态度不一样的是,江耘在此剧中加入了许放多多的艺术加工,不但增设了许多绿叶式的配角,更采用了现代编剧惯用的悬念设置、集中矛盾、戏剧性的真相大白等等一系列吸引人眼球的手法,用他的话说:“俺当年那么多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 “童大人来了消息。皇上之所以这次将京西北路剔除在新法之外,究其原因,正是因江耘之故。听说是为了试行新制。让石恒远在那边给我盯紧了,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才好。” “小小一个河南县,量他们翻不起多大风浪来。”宋乔年轻笑道。 “鸿博所言甚善。对一个君王来说,放弃眼前唾手可得之钱粮重赋,以求虚无之民心,吾未之信也。这江耘毕竟是一介书生,志大才疏,好不识抬举!”蔡京嗤笑道,神情之中有一丝解恨,想必是想起了当初招徕江耘而被拒绝的旧事。 “我与蔡大人同虑。之前是慧贤雅叙,赈灾河南,现在是断桥相会。虽说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技,却仍是被他玩得风生水起。不说别的,圣上却被他哄得欢喜的紧,眷顾日隆。”沈鸿博不无忧虑地说道。 “是吗?我倒在看看他如何接得了我的下一招。”蔡京颇不耐烦地说道。这个江耘,的确是惹人心烦。 慧贤雅叙,博闻小筑之中。 “呵呵,继断桥相会之后,想信不久就会在京城掀起包青天热了。” “想不到我江氏兄弟,碌碌经年,未有著作传世,倒是先编了这么个东西。”江氏兄弟对着江耘牢骚道。 “季甫此言甚善。若能和司马相公相提并论,也是我们兄弟的荣耀。” 江耘接过,见是一本手写的书籍,书名正是断桥相会。 易安居士?好熟悉的名号,正待问,李清照已经抢先说道:“此书是本居士所作,以江学士的戏剧为蓝本,经本居士创作修改而成,少了许多扼腕悲伤之处,深合我意,哈哈。” 李清照看着江耘的模样,却是误会了:“江学士,清照只是好玩,并不曾有剽窃的意思。” 回头一看,江耘早已扔下众人,飞也似的跑了。 6掌柜在睡午觉。慧贤雅叙每天都开到很晚,所以,睡午觉是必须的。阳春三月,睡睡午觉,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你吵醒我,把我拖出来,不会就是在街上闲逛吧?”6伯勤没好气地冲着江耘说道。 “你要买什么书,我们街尾不是就有一家吗?” “印书作坊?找来何用?” “在城外,路远着呢。” 找了一下午,谈了一下午。江耘保持了他一贯的高效率作风,办完了他要办的事情。而且,他欣喜的现,现如今的印刷水平已经相当不错,连活字印刷的技术都已掌握,只不过出于成本的考虑,印刷作坊还是采用老式的雕版印刷罢了。比竟,现在的市场状况决定了印来印去的也就是几本书而已,一个雕版修修补补可以用好久了。 “诸位,今天下午我和伯勤买下了一家印刷作坊。” “之所以买下印刷作坊,是因为我想印制一种类似与书的的东西。” 江耘拿出一张纸来,说道:“就是这个。” “对,现在只是一张纸。但如果在这张纸的正反两面都印上文章之后,这便不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了,而叫做报纸。” 江耘大急,拿起报纸比划道:“比如我在这里印上朝廷的任命,这里印上断桥相会的文章和明镜兄的诗词,在这里印上一些市进趣闻。然后我将这张报纸拿出去卖给京城的士子和百姓。”年流传之后,到了现如今,出现了专门抄录邸报以售卖的牟利商人。 贺暄打断江耘的话:“子颜想在慧贤雅叙之中贩卖吗?” “什么?这,这会有人买吗?每天?” 凭着对江耘的信任,杨明镜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我想,这又是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