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的背影,李师师取笑道:“窈窕公子,君子好逑。” 笑过之后,贺暄见这桌没外人,出言提醒江耘道:“子颜,那一位端公子,请是不请?” 齐玉沅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不用你请,他也会来。我瞧着,蓉儿前几日下午又出去了一回。她在戏中有个小角色吧?” 李师师道:“三千佳丽,尚不知足,可见男人之本性,哼。”她这一句,在坐有男人都逃不了干系,老成如贺暄者,都不自觉的双脸微红。6伯勤佯怒道:“师师如何以一责众?不远之处博闻小筑有贤伯仲,此桌之中有我6伯勤!”说完,拍着胸脯,一付自吹自擂的模样。 “的确,帝王的孤独啊。我认为,对于他二人的事,我们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杨明镜叹道。 众人一想之下,都觉得此话有理。但愿,二人之间,不要出来个法海才好。 此刻的赵佶,正是一天中最难得的清闲时光。站在书桌前的他正挥毫而作,练着他日趋精进的瘦金大字。 江耘一听,心中明白的七七八八,想必二人早已暗通款曲,连忙奏道:“微臣闲来无事,排了一出戏,以娱乐大众,戏名叫做断桥相会。今日来便是想请皇上到时候微服前往观赏。” “喔,请皇上赐名。” “皇上,自古上行之文,多是报喜不报忧,是以皇上对民间喜乐之事知之甚详。而其间的贫苦,官员们又怎么会详细奏来以犯天威呢?”江耘说道。 江耘心中高兴,说道:“皇上圣明。” 江耘心中暗骂,却不敢扫了赵佶兴头,只得随口应付。君臣二人相谈了些闲话,江耘便告辞出来。一路走来,不免心情沉重,那种无力之感又浮上心头:“区区如我,不过一介小臣,如之奈何?” “我便这样任他在朝堂之上遗祸千年么?”江耘长叹一声,心中悲苦莫名。 “千千万万!对啊,千千万万,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为何我不曾想到?人心所向,千夫所指之处,虽千军万马不能敌也!”想到此节,江耘豁然开朗,仿佛满天乌云之际一丝霞光冲透而出,不禁兴奋地手舞足蹈。 “单日在慧贤雅叙,双日在汴京戏院。”江耘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不行。要原班人马,不得有分毫差异。隔日演,每逢旬日可休息一天。戏票每张十文钱。”江耘说道。 “伯勤,我们现在不缺钱。况且,我们开设慧贤雅叙,何曾是为了钱?”感觉话重了点,江耘又补充道:“伯勤别在意我的话重。” “可以这么说。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娱乐一下京城的贫苦大众。你不觉得,世间生活,不如意之处甚多,苦多于乐吗?” “江公子的心肠,还是那般好,倒是我们,沦于金钱物事了。”齐玉沅轻声叹道。 三日之后,慧贤雅叙人头攒动。雅叙主厅红过一番布置,成了观戏的大厅,厅中坐椅遍布,俱都坐着应邀前来看戏的会员。原先熟识的郭熙郭大家,公子郭思,李格非一家全都来了。李大才女今日自然是红装。江耘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儿装束的李清照,竟然也是明艳照人,一袭紫色长裙之下酥胸微隆,腰部以下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但不知怎的,江耘总觉得不如原来的一身男装来得英姿爽飒。 相比这些熟人,蔡京却不曾露面,沈鸿博倒是来了,身边还陪着一位中年男子,江耘却不认得。沈鸿博仍是旧时风范,神采飞扬,应酬之声不断。看到江耘,热络地过来打招呼: 江耘前几日刚听得此人大名,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见上了面,应付道:“久仰久仰,蔡大人能够光临,蓬荜生辉啊。” “不知道不凡的是江耘这个人,还是这间慧贤雅叙。蔡大人,今日事忙,照顾不周,请多见谅。鸿博兄,麻烦你多多招呼。” k歌去了,晚了一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