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江耘三人回到了县城,乡间小路满是泥泞,单一飞还好,江耘与王烨却是苦不棋堪言。江耘的一身白衣更成了大花脸。三人商量了一下,江耘二人去换身衣服,单一飞则去找他的同乡。 江耘听了大喜,三人一同来到那昨日的酒楼,包了间雅间,静静等候那位同乡的到来。 由于单一飞先前打过招呼,县尉也不客套,坐下便说道:“两位大人想知道些什么,能说的,林某知无不言。” “林县尉,张大人为官如何?”江耘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兄,莫要搪塞我等。”单一飞不满道。 “常平仓何时空的?”江耘问道。 江耘知道那应该是游酢,便问道:“现在他们的人呢?” 江耘拉住他,说道:“我们想见见张大人,你能帮帮我们吗?” “张大人家小何在?”江耘最后问道。 三人告别林县尉,来到了县衙。县里的监牢便设在县衙的右侧,守卫众多,戒备森严。单一飞走上前去,冲着门口的一名卫兵说道:“差人大哥,我们兄弟几个想探望一下张大人,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说着,塞上手中的一锭银子。那卫兵却忙不迭地推道:“不成不成,上头吩咐过的,万万不可。” 江耘回头一看,现是个师爷模样的老者,正低着头,看那样子,应该是他问的话。 “不知道诸位为了何事呢?”那老者说道。 “我看三位不象是本地人氏,况且作为张大人的师爷,老朽实在不知,老爷何时帮过你们。”那老者抬起头来,望着三人说道。 “你们和前几日朝廷来的钦差是什么关系?”师爷问道。 “世间之事,成王败寇,事到如今,已经无话可说了。唉”说完之后那师爷失望地长叹一声,扬长而去。 “不错,看来此事,的确是应该另有隐情。”江耘叹道。 “如何?”江耘急忙问道。 “妙!妙!”江耘不等他说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声赞道。 林县尉押着他们两人进了大牢,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霉气与恶臭。江耘微微皱眉,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现在他的脸摸满了灰尘,衣衫破烂,已全然不是佳公子的模样。 单一飞扮得极象,只见他从袖里摸出两锭碎银,塞到林县尉与牢子手里,说道:“差爷,俺知道牢里的规矩,您给安排个单独的号子,也好让兄弟俩少吃些苦头。” 林捕头使了个眼色后便走了出去。二人借着昏黄的油灯一看,墙角蜷缩着一人,正呼呼大睡。江耘二人在另一边墙角坐下静观其变。 江耘松了一口气,暗道:“此人若真是张顺德,倒是好心态,还能睡得这么死。” 那人一惊,双眼精光一闪,随即灰暗下去,叹道:“你们来送我上路么?” 那人承认道:“是的。你们动手吧。” 张顺德惨然一笑,说道:“帮我,呵呵,谁都帮不了我了。不管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都不要来烦我。”说完背过身去,转身睡他的大觉。 “啊,这,这不会是假的吧。”张顺德一把抢过江耘手的中金牌,拿在手上细细观看。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要相信我,我们是来帮你的。不管你和先前的钦差们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对我们说实话。”江耘劝道。 江耘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便凑过头去在他耳边说道:“张大人的家人现在何处?” 张顺德被江耘说中,身躯微微抖,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江耘进一步说道:“在下在此保证,将尽力保全你的家人,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