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正是放皇榜的日子,江耘四人早早地来到礼部门口占了好位置。随着放榜的时刻即将到来,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试子越来越多,将此处挤得人山人海。这皇榜一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命运会随之改变,想到自己也不例外,江耘不禁暗暗担忧,手中捏了一把汗。 “找到了,明镜兄在此!”江耘高兴地叫道。那边6伯勤和林镇齐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剩下他自已的名字还没被找到了。 江耘看着自己排在倒数第二位置的大名,真是哭笑不得,但随后又是庆幸,毕竟是上榜了,用现代的话说是总算有了面试的资格。二人看完之后,便被人挤出了人群。 杨明镜明白江耘的意思,说道:“正是,三日之后便是殿试。策试是你的强项,子颜必会高中。” 令江耘高兴的是,其他三人都考得相当不错。林镇齐在参加武举的考生中名列十三位,只要过几日的校场之上的弓马考试不出太大的纰漏,金榜题名已是时间问题。6伯勤也不错,名列九十六位,比江耘好上一大截。杨明镜更是出人意料的好,居然名列十一位,果然是个真材实料的人才,在殿试之时非常有希望博得状元之位。 江福与邱蓉自去准备酒菜。不多时,一桌酒菜已备好。江耘举杯说道:“各位,此次科举我等四人都已上榜,子颜虽是愚钝,却也陪添末座,半年苦读,总算有了回报,可喜可贺,请满饮此杯。” 杨明镜接着说道:“镇齐说得对,要不是子颜,只怕没有今日之事。本来我已心灰意冷,抱着走马观花的态度来到京城,想不到也中了,虽然功名与我如浮云,但总算出了那一口郁闷之气。早知如此,我该把王烨也拉来京城。” 江耘见众人替自己可惜,只是苦笑。张择端见此情况,安慰道:“子颜勿忧,殿时之时后来居上之事数不胜数,胜负之说犹未成定数也。” 张择端一听此言,马上眉开眼笑,说道:“此事某已筹划过了,圣,呃,我那个朋友也非常赞赏,也鼓动某做此大事,对了,子颜对于此画可有什么建议吗?” “以人为本,以民为本我明白了!”张择端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已吃透了江耘话中的深意。 伯勤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那位朋友是谁,却都装作不知,江耘随口应道:“喔,倒是江耘教他失望了。” 原来,张择端此来,是报喜来了。见其言语隐诲,江耘反而心中高兴,暗道:“看来,这瘦金体可是傍身的好绝技呀!” 江耘自是理会杨明镜所说,点头应道:“明镜放心,我自有分寸。” “哈哈哈,镇齐,你却晚了,我前几日已写得书信,让大哥贺暄与汝文、王烨同来京城。”杨明镜眯着眼笑嘻嘻地说道。 杨明镜望着一脸热切的江耘,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真。那日你与择端回来第二日,我便写了书信回去。倒不是我有什么先见之明,而是因为” 那边6伯勤接上话头:“是因为相信我们子颜会干一番大事业对不对?”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江耘大笑了“明镜勿忧,在好友面前,江耘口中所说即心中所想,至于这胸中抱负嘛,可有一比,倘有小鲜则烹之于家常,若有大味,必当做得个大场面,才不负我等绵绣年华!诸位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