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国外处理开张分店的事宜的白鷺,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便匆匆忙的飞回国。 白鷺数着红灯的秒数,搁在方向盘上的食指有节奏地轻点,陷入了沉思。 毕竟她和清辞已经有阵子没见面,除了逢年过节外,清辞现在几乎都待学校比较多。 她自己也从那年纪走来,所以全当女孩进入青春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未有过多想法。 哪怕对方都已经压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喷出一串串口沫,郁清辞仍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办公室风铃清脆晃动声止住了妇人的叫骂。 尤其手边还挽着一全身黑色西装的女子,儼然有些亲暱,却也直接将气场撑到极致。 「您好,请问是郁同学的家长吗」 林主任从卡套拿出名片,迅速介绍过沙发区的所有人:「我是教导主任,敝姓林,而这位是清辞的班导,那位是清辞的室友以及她的家长」 在视线轻拂过女孩同桌与其家长时,短暂地暂停几秒,几秒的交锋白鷺很轻易就判断出对方的性格了。 固然看似同样有礼,可对方家长桌底下的脚抖到不成样,连掛在脸上的笑都堪称敷衍,只能勉强遮挡眼底的不耐。 白鷺无所可否,瞟了眼竖立在旁边当装饰品的郁清辞,又掠过脑袋上仍捆着绷带坐在沙发上的同学。 清辞小心观察女人的神情,亦步亦趋的走向沙发,两人之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就凭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白鷺修长匀称的小腿交叠,整个人向后靠至椅背,姿势游刃有馀,彷若对现在的局面十拿九稳,暗自给了对方不少心理压力,「如果了解后,的确是清辞先招惹你们家大拿,那你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或要求我们都接受,甚至金额任你开,如果一张卡不够,那就开支票」 白鷺笑了笑,「没问题,我刚说了,我们条件任你开,但是」 柳温絮看着话题终于引到自己身上,便如来时在车上和白鷺讨论那般,戏剧性的从西装内袋掏出自己的律师名片,按至桌上再推向对方眼前。 柳温絮看了对方的反应,再次讚叹老白的料事如神。 妇人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显然没猜到这件事情严重到会找律师介入,更没料到对方家长不好糊弄,以为可以像之前那样处理就能得过且过。 柳温絮懒懒抬起眸。 她偏头侧望,只见白鷺跟清辞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 几缕细碎的发丝滑落,遮住渐渐粉红的小耳朵,郁清辞只好尽力忍住痒意,去分辨女人到底写了什么给自己 有我在。 迟来的委屈在心间晕化开。 看着对方哑口无言的反应,白鷺深諳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白鷺冷着脸,一一看过那些纪录清辞校园生活的带子,一改前刻的客气缓和,声音寒冽低沉:「算上先找清辞麻烦的事情,还有刚刚方太太在我们抵达前,向我家宝贝说的每句话,恐怕有你们苦头吃了。我们虽然忙,但我们不怕花钱与花时间打官司,也请好自为之。」 汽车内的温度柳温絮预估大概零下几度,几乎快把后座的两人给冻成冰棒。 而生气的女人的确也不带等待的,她才刚关上车门,原地就只留下一圈圈的白烟。 车子上高速匯入车流,郁清辞兢兢业业地看着眼色,含在嘴里的姊姊又吞了回去。 清辞的一声姊姊到了半夜才得以唤。 「你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