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辞坐在沙发上,没来由的感到不安。 郁清辞高悬的心落回原处,急忙走了过去。 「等、等等!先别进去,换个鞋呀!」 郁清辞闻言赶忙拿出白鷺的拖鞋,弯下腰帮忙套上脚。 「郁清辞,你为什么那么晚了还没睡」白鷺盯着脚前那人的发旋,声音不大却自带威严:「为什么」 柳温絮:「她在等你吧,你那么兇干嘛,还有你醒了?」 迎上女孩疑惑与难过的眼神,柳温絮沉吟了几秒,「发生了些事情,她心情不太好,快去给她倒杯水吧,我先回家了,有事再打给我」 柳温絮碰了碰女孩的头顶,再望向一旁迈着不稳步伐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醉酒的人力气奇大,尤其郁清辞还未提防下,一屁股往后跌,便扭到了脚踝。 客厅温暖的橘光很好安抚了白鷺的暴躁,也缓解酒醉席捲太阳穴的刺疼。 房门闔上后,郁清辞支撑着地板的腿肌用力,打算给白鷺泡一杯蜂蜜水解酒,但是起身那刻脚踝传来剧烈的刺痛,就像有隻蛇露出牠的利牙,尖到冒泡的齿啘去脚踝的骨肉。 她站在原地,缓解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朝厨房单脚蹦去,捣鼓一会,端出了一杯黄橙色的蜂蜜水。 女人躺在床上,未更换衣服,身体就压着被单沉沉睡去,没卸妆的脸蛋上还带着泪痕,晕出一行糊掉的眼影。 隔日,郁清辞再醒来,她依然还在白鷺的房间里,甚至躺上了床。 郁清辞莫名生出恐慌,直到在白鷺的房间床柜上看到厚厚的便条纸上草写着——「对不起。你的脚踝我有帮你上药了,我这几天可能会很忙,你要记得按时使用。」 郁清辞轻轻抬了抬脚,被拋下的恐慌一散去,这才感觉到昨晚的伤处覆有薄荷的凉感。 好几个夜晚,她起夜经过女人的房间,都能听到房内传来压低的啜泣声。 门铃声响起,郁清辞过去开门,「来了!请稍等下!」 「嗯白鷺有事脱不了身,託我带你去办理入学手续」高殷宇搔了搔后脑杓,稍显不自在:「她有跟你讲了吗」 「那你等我下,我打个电话跟她确认下」 「也是」高殷宇环视整洁的客厅,再望着仍穿着睡裙的女孩,「你还没打包好行李吗」 「」高殷宇看她这模样,晓得了白鷺哪是没通知,是完全没跟郁清辞提起这件事。 郁清辞眸色晦涩,神色难辨。 郁清辞一目十行,瀏览完宿舍清单上的项目,几日累积下来的疑惑还是让她试探开口:「姊姊她、她是在忙什么,她还好吗」 「所以好好读书,做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对我们就是最大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