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颠锅？」 这天早晨，郁清辞以为会依照惯例再练一早上的书法，接着跟着白鷺恶补学识。 但很快地，白鷺发现女孩天生聪慧，加上本身吸收能力好，许多应该花上几小时理解的东西，郁清辞一眨眼就能搞定，融会贯通下，也就超越了白鷺一开始制定的学习目标。 「可是我的手没有力气」郁清辞揣紧左手，眼里迸出渴望。 准确来说，郁清辞是对白鷺会的所有东西都感到佩服，进而產生兴趣。 「姊姊你是厨师吗？」 「清辞终于对姊姊感到有兴趣了吗？」白鷺又打了一颗蛋，随手抽了张冰箱壁上的纸巾按在眼角:「平常都不关心姐姐的，好感动」 走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人的好处就在这，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心里真实所想，白鷺揽过个子只到自己腹部的女孩，手轻抚在嶙峋的肩骨上:「清辞那么乖，姐姐怎么会捨得不要你？」 她只能在对方不安时，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一遍又一遍的承诺。 「好，打勾勾」白鷺伸手勾上女孩的小指，正色回答:「我现在是涅凰楼的老闆，但在之前的确也是涅凰楼的主厨」 郁清辞拾起掉入碗内的几片碎壳，低头沉思几秒，随后頷首。 「最重要的是，涅凰楼，寓意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而这也是我对他们的祝福」 「真聪明」如愿看到对方害羞却又掩不住欢喜的模样，白鷺挠了挠女孩的耳朵:「所以政府还是有介入的，只是无法完全照顾到，更没有办法细心察觉每个受害者的内心」 「社工师吗？」郁清辞有些犹豫:「我只看过有时候乡下会来几个穿着背心的大哥哥大姊姊，但我不知道」 「姊姊的爸爸妈妈就是社工师」 她想，依照对方聪慧的小脑袋瓜，应该能将自己目前给出的线索给串起来了。 「所以」 「警察叔叔」 没想到小傢伙也是挺记仇的。 「温絮姐姐」 白鷺并不吝嗇于讚赏，不过才刚要开口，郁清辞动作就先快一步掩住自己红透的耳朵，小猫般软呼呼的求饶:「不不要」 「嗯？」 有警察、医生、社工、像收留所班的餐厅 「哈哈哈哈哈哈，你柳姐姐像小混混吗？不过某方面答对了，的确是合法的流氓」 白鷺惊讶的看着她，小小年纪就能说出私刑的想法也不简单，但换个角度想，想必是郁清辞的过往经歷才让她有这般的联想。 「应得的东西是指一些家当财產吗」她在书上看过这个词汇，白鷺点了点头，她又问:「为什么律师会是合法的流氓」 「喂喂！你别乱教清辞」手机传来另一头柳温絮的嗔笑声，「清辞别乱听你白姐姐讲的，我那是注意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疏漏，再运用法律知识逐一击破」 柳温絮拿起夹在脖颈间的手机，滑开镜头:「那叫细心！啊！你这女人坏得很！不要拉低我在清辞心理的档次好吧」 「这么好！那让我跟清辞说个掰掰」 「这就是见面即再见吗？哈哈哈哈哈哈」 「好的好的！对了，记得明天下午要跟老邓他们见面呀」 白鷺掛了电话，又确定郊游的东西都带齐，便带着郁清辞驱车前往附近公园。 初次体 隔天下午与温絮等人的约会，由于是公事上居多，白鷺已经事先向女孩打过招呼，让她留在公寓顾家外，同时指派了几项作业给她完成。 柳温絮:「咳，老邓呢？」 对友情，高殷宇是义气相挺的朋友，唯一的缺点便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 柳温絮时常感到敬佩，对他能职场情场一把抓，两边都能处理得妥当，不至于开刀时腿软肾虚。 白鷺翘起腿撑着下巴，没有搭话，只专注注视对话的两人。 高殷宇低着头沉默许久，嘴里嚐到一丝苦涩:「告白了可能连朋友都当不成，我赌不起」 高殷宇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催眠自己，又如是补充到:「至少、至少现在邓向阳只是流连床第间，不谈情说爱」 不是等对方回头看见自己，是等自己心甘情愿的放下。 风铃碰撞的清脆声在三人短暂的安静即时响起，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老邓来了，别讲了」白鷺在门被推开那一刻便提醒到，给了高殷宇足够的时间藏起低落，却又迎头撞上对方白领下的吻痕，脸霎时无法自控的沉了下去。 「阿、阿，好的」邓向阳被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场弄得有点忘了自己的来意，下意识地接过一旁柳温絮递来的帐单查看后，抽出钞票时才想起自己匆匆出现的原因，「医院出事了！我、我刚刚接到值班护士的电话，说杨太太走了」 唰的就推开了椅子，起身要往咖啡厅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