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乌晴也轻轻应声。 如果按照他在纪家乱七八糟的辈分，要喊对方一句奶奶的…… 纪晏灿的长相有七分都是遗传了她。 得到肯定答案的宴羽月并没有上前，而是和乌晴也一起并排站着，目视前方。 两人都沉默不语。 没过一会儿，纪晏灿从人群中朝他们走来。 这一声彻底将乌晴也心底的答案坐实。 美人笑时要更灵动些。 纪晏灿收了自己的伞，接过宴羽月的伞柄，母子二人站在一起后，发现两人相像的地方要更多些。 他没有同宴羽月介绍乌晴也的身份，只是挽起她的胳膊，带她走向众人的面前。 乌晴也望着前面那个身段袅袅步伐款款的背影，觉得纪家里的那些传闻也不见得可信，之前有人说她在隔壁山上的尼姑庵修行，可宴羽月风情万至的气质着实不像。 人墙相围，乌晴也不清楚最里层会发生些什么。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将伞放下。 一些宾客吊唁完后并未久留，人越来越少。 乌晴也起初没有注意，毕竟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但是葬礼结束后，他站在纪晏灿的对面，身高只要矮一点。 宾客逐渐离去，谈黎走时见到了乌晴也独自一个人立在原地。 谈黎之前一直认为乌晴也和纪晏灿的关系不一般，自从上次纪正平在寿宴那天出事后，后来又跟纪晏灿小聚几次，不免调侃起他对那个小导演挺认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哪点吸引了他。 这么一看，要更合理多。 要是因为其它缘故，倒有可能。 “这次裴商也回来了啊。”谈黎一眼就认出纪晏灿旁边是谁了，前两年他在国外见过对方，吃了顿饭，问过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当时裴商没有那个想法。 谈黎还是意外，要是乌晴也在老宅长大的，应该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乌晴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在老宅听过。 那群在纪家待得久的人都说过纪晏灿少年时有个玩伴，后来却被纪正平拆散，这才导致纪晏灿性情大变的缘故。 一场葬礼，让乌晴也见到他想象中的两人。 “噢，可能你去迟了，他高中没毕业就被送出国了。” 乌晴也转身，和谈黎一同离开，没有再回头。 刚做完白事，再加上老宅许久都没有住人，清冷寂寥，家里的佣人还是之前那批，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哪怕不知道乌晴也到底在纪家是什么身份，还是能够做到不动如山，朝他亲切地点点头。 吃饭前，乌晴也依旧待在他得卧室里，他还以为纪家会将这个房间撤出去。 家里就那么点人，乌晴也辨别出那是宴羽月。 敢这么说话的可能也只有宴羽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