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跟那个乌鸦走得好近。” 齐悯气愤地说:“乌鸦,每天也穿得黑漆漆的,你说,她不会就幻想自己是一隻乌鸦吧?说话也总是端着,以为自己是乌鸦伯爵么?” 齐悯睁开一条眼缝,问:“你说……小雅会不会喜欢上她?” 毕竟她们看起来势均力敌,形同陌路却又好像同路人。共同话题也很多。虞听仅有的印象。 “阿听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啊。” 齐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笑她:“因为她是你伶姐姐的走狗嘛?” 还是因为,虞听曾经也被她欺负过呢? 怕吗? 齐悯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类似的,这可能刺痛了她,她当即就冷脸,让人把喝醉的齐悯送回了家,自己也回自己的家。 冉伶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温馨柔和的光景,她的天鹅颈微微曲着,正看着怀里日渐肥胖懒散的猫猫,猫在她怀里眯着眼睛打呼噜踩奶,就连猫都对她那么着迷。都快两岁了还要踩奶。 她为什么对虞听那么残忍呢?虞听明明没有喝酒,却像喝醉了一样无端冒出了委屈,情绪放大,就像是任性的小孩,被冉伶一眼就看出端倪。 车子里就她们两个人。虞听开车,冉伶坐副驾驶,她们没有开音乐,开到海边,车窗开着一条缝隙,耳边就只有海浪翻滚的声音。 明明虞听会那么的心疼她。 她不是计较,或许只是想宣泄一下自己的被激起的情绪,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会被冉伶随随便便两句话便哄好。 早已被她推到神祇之位的冉伶。 “听听,我好像记不清当时的感受了。” “那现在呢?”虞听又问。 虞听感受得到。她们在一起冉伶花了很多很多精力在照顾她操心她,事无巨细,就像母亲对待自己女儿,拥有无限耐心和一切办法。 因为知道时间不应该都浪费在忙碌里,她并不是眼里尽是利益得失的冉隆,有些东西对她来说更重要,比如说陪她的生病的爱人。 虞听望着她纤细洁白的后颈,长发被绾起,几缕散落的碎发让她看得有些入迷。冉伶爱穿吊带裙,因为她拥有最完美的肩颈,巨大的黑暗将她衬托得愈发生动迷人,美丽,是她永远的代名词。 她心跳漏了一拍,动了动唇,换了个问法,“如果重来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