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脆弱成这样。 如今她还是来了自己为自己开设的这间酒馆,像是依照过去的习惯。但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不用想就知道在冉伶来之前一定有人簇拥上来找热闹,但都被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模样给冷走了。虞听没心思去应付别人,桌上摆着的酒也一瓶都没开,因为冉伶不许她喝酒抽烟,她听话。 “回家吗?是我这段时间忽略了你,别生我的气,别和我分居,好不好?” “我们出去玩儿吧?我不工作了,我们去放松?” 冉伶说:“去海边吧,上次你要教我游泳,好像都没教会。” 要教冉伶游泳,都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情了。 当初的冉伶比现在黏人多了,每完成一个动作就要向虞听索要拥抱和亲吻,必须在虞听的怀里缓一缓,必须要和她亲一亲才能继续练习。 是冉伶一直在钓着她。 旅程开始前,虞听想,自己一定要变得高冷一些,冷到让她着急,让她继续用那副样子来哄自己。 “都跟你出来了, 还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冉伶知道她的心思,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 索性也就不哄了,“昨晚很晚才睡, 现在闭上眼睛睡一觉?等睡醒了刚好到, ” 看不见,触感便尤为清晰。虞听很喜欢冉伶亲她脸颊的时候发出一点点“啾”的声音。被亲完以后头又偏了偏, 手依然被冉伶牵着,对方的虎口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就像在哄睡。 两个小时后,飞机开始发餐, 虞听睡到了自然醒。她撩开眼罩看,冉伶正侧着头在和一个栗色长发, 穿着休闲款西装、戴着眼镜细框眼睛的女人讲话。 “小伶?好巧啊,居然同一趟航班,你也出来玩儿吗?” “对啊,我跟我朋友一起,你跟”说着,称呼冉伶为“小伶”的女人越过冉伶望了眼虞听,“你跟虞总一起呀。” “这样啊,我先回位置上啦,微信跟你联系。”堵在过道上不太好,女人匆匆跟虞听打过招呼,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虞听总觉得那个人眼熟,大抵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忘了具体的情形——但她跟冉伶认识是必然的。 “她叫冉箐,老奶奶收养的小女儿,也在冉氏工作。” 姑姑。不是亲的。 “姑姑和她的朋友,可能想和我们一起玩哦。” “你跟她很熟吗?”终于,虞听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再不说话我都要以为哑巴会传染,我好了,就传染给你了呢。”不过还好,正好她们两都会手语,变成了哑巴也可以沟通。 “算是比较熟吧?” 嗯。冉伶最近认识了很多想新的人,虞听记得清清楚楚:追求她的富二代、给她送花要送她回家的客户,还有跟她逐渐熟络起来的姑姑。 虞听沉默不语,一句话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