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的疼痛虞听像感受不到,她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看着冉伶,想要看懂她。 她的失语是心理问题。她能说话了。 脸红 这些日子虞听对冉伶都没什么反应,一句话也不说, 最多就是被她摆布的时候用眼睛瞪她,可家里的孩子来了, 态度总归是会不一样的, 她会伸手摸摸猫的脑袋, 拿逗猫棒逗逗它们。 房间里一下子又隻剩下虞听。 自作主张的女人。 吃了这么久的药, 状态有所好转,她今天心情不错, 也要出去透透气。推门离开房间,她透过后院的玻璃门看到冉伶坐在摇椅上,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深v紧身长裙,怀里抱着两隻大猫,手里捏着一根猫条,喂完了,就让猫趴在她怀里打呼噜,显得她多温柔,像费心费力讨好孩子的坏后妈。 喂完了,就让猫趴在她怀里打呼噜。 “听听,生病了。” 虞听脚步一顿,眼神里是惊讶。 为什么除了自己从icu出来的第一次见面,她叫了两声听听以外,再也没在自己面前说过话?这些日子虞听一直很疑惑,但都不好问她——可现在她觉得很不平衡,冉伶愿意对猫说话,却不在自己面前说,打的都是手语。 跟没吃药时抑郁的状态一模一样。 她看着冉伶,眼神异常冷淡。 通常冉伶问这种问题虞听根本不会回答她,甚至点头摇头都没有,冉伶总是能通过她的眼神和表情判断她想不想吃。这一回,虞听难得的开了口,隻是语气特别冷:“你还装什么?不是都能说话了?” 虞听一愣,谁说的? 【我去拿蛋糕】 她的声音哪里不好听了?虽然语速很慢,停顿很多,咬字也不太清晰,但音色是好听的,清冽温柔,又甜腻绵软。就像她这个人,就像刚化成人形才学说话的懵懂的小动物。 没过多久,冉伶端着蛋糕进房间,往床边一坐,虞听被迫和她挨得很近。冉伶这个女人总是爱用这种伎俩,知道自己很漂亮,知道自己身上很香软,总往虞听身上凑,软腻的手臂若有若无地在虞听肩上蹭。 她一点也不想夸她。 就算冉伶有那么一点爱她又怎样?她的爱充满算计和欺骗,把虞听从头到尾耍得团团转,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虞听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利用,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狗耍,必须要和她分手。 冉伶似乎懂了啊,她想说的是什么。 听听愿意和她说话了,也愿意下地走路了,病情好转,离跟她分手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