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 裴鸦微笑,做出一副礼貌的, 恭送金雅离开的样子。 金雅并未应她, 直至两人一同走进电梯她才冷不丁地出声:“冉伶跟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的是,她现在在小伶这里很很安全,不会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裴鸦失笑:“我好像确实不能保证。” 不能保证又怎么样?裴鸦并不在乎。 她依旧笑眼眯眯地:“不过金总,还是放宽心, 小伶已经在联系她的医生了。” 听听喜欢吗?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虞听马上侧过脸抗拒, 冉伶怕她会扯到脖子的伤口,扶住她的脸庞,也停住了自己的靠近。 虞听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她气若游丝地说:“我要跟你分手。” 冉伶怔着,心间一刺,抿起唇。片刻,她轻轻把虞听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身下床,走到窗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捏着的为虞听准备的新的香囊,又收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太好听吧。 医生为虞听做了新的评估,虞听现在处在抑郁期。 她这样平静的外面下内心其实藏着很多痛苦,她其实睡不着觉,身上的伤口也很疼。 她之前不该停药的,是冉伶做错了,终归是要好好治病啊。 医生:“您是她爱的人,就耐心温柔地陪着她吧。” 医生沉吟片刻:“那就要看她说的是不是气话,或者说,是不是真的对你没有爱了只剩厌恶。如果感情是可以挽回的,你能感觉到她还是爱你的,那你当然还是要陪着她。她生气难受的点,有什么误会要想办法解释清楚,千万不要积攒着,让那颗钉子在她心里难受。” 许医生说:“那你更要陪着她。” 冉伶眼波一颤。 让别人把她带走冉伶确实很不放心,照顾受伤的抑郁小鱼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 哄她吃饭都要费好大的功夫。 冉伶侧着身子,捏着杓子在浓稠的粥里搅和了几下,舀起一杓吹温后递向虞听唇边,可那人唇瓣紧闭,扑鼻的香味都凑到她鼻边了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冉伶刚欣慰没一秒,她看到虞听皱起眉头,状似痛苦。冉伶发觉不对,虞听将粥咽了下去,冉伶放下杓子,用手指撬开了她的唇,掐住她的腮帮子,有些强製地让她张大嘴,查看她的口腔。 冉伶才发现她舌头好几处咬伤的红肿——她连舌头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