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她的车呢?】 冉伶:【如果明天还是找不到她, 就报警】 她确实是跟虞听有过一段,虞听还十几岁的时候偶然认识,她见色起意而已,交流得浅显,时隔太久,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她这个外表看着高傲强大的小孩崩溃了会往哪里躲去。 她能去哪儿呢? 她到底有多绝望,苏念没办法感同身受,当然,冉伶也是。 冉伶发消息:【别惊动她,别让她走,我二十分钟后到】 冉伶摇了摇头,让她先回去休息。她昨天叫上苏念一起来并不是没有原因,苏念能说话,能解释得更清楚,冉伶没想到虞听根本不愿意听她说。 现在再带上苏念没什么用处,无非是再刺激她。 【让她把房卡给我】冉伶攒着眉,对身旁的保镖做了个手语。 “好的好的。”经理连忙应声。 经理隻把冉伶视为救世主,二话不说就把房卡给她。 “滴”地一声,冉伶将厚重的木门推开,房间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像个密不透风的口袋,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和酒味,虞听抽烟了,也喝酒了。 心臟抽动,描述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冉伶转过身,将门关上,摸索着想要开灯,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她踏来,虞听就像是一隻藏在黑暗里紧盯着她的狼,冉伶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推到了墙上,无意中恰好撞到开关,眼前瞬间明亮。 冉伶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该做什么?做些什么能平息她的怒火?从前虞听躁狂发作,靠她安抚,拥抱牵手或是亲吻都可以,如今她变成了虞听的痛苦来源,她又该怎么做? 冉伶痛苦地闷哼一声,被迫顺着她的力度仰起了头,虞听凑近了她,死死盯着她,失控的呼吸一颤一颤地打在她脸上,像是恨极了她,恨极了这个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的骗子。 冉伶知道吗?冉伶懂吗?冉伶懂她现在有多痛苦吗? 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再失去她。她努力在学了,她也努力在做了,冉伶的事无巨细都被她放大关注,她在求婚之前还在对自己这个冬天把冉伶照顾得完美无缺的成果沾沾自喜。 冉伶却骗她,利用她,刺激她,眼睁睁看着她发病,眼睁睁看着她煎熬痛苦,从没心疼过她。 冉伶从来不会心疼她 冉伶带来的痛苦无休无止,满腔被利用被戏耍的怒火变成了恨意无法消止。 冉伶的脸被掐得涨红,蹙着眉头无助地看着虞听,张着唇呼吸,喉咙里哼出微弱的挣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