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她的庇护所。 冉伶简单地帮她擦了擦眼泪,告诉她,先上车,先跟她回去,要换衣服,洗澡,包扎伤口,不要生病。 她被认领了。 车后座就她们两个人, 虞听已经顾不上什么矜持什么冒犯的事情,抱着冉伶的腰缩在她怀里,眼泪还是止不住, 闷闷地抽泣着,把冉伶的衣服也彻底弄湿。 想打。 吩咐下人去叫私人医生,冉伶牵着停止哭泣后闷不吭声的虞听上了她的房间。 “你也湿透了,你先洗。”虞听顶着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用还残留着哽咽的声音对冉伶说。 这里是冉伶的房间, 空气里都散发着令虞听安心的气味,而外面是陌生的地带。就像个刚被捡回家的小宠物, 心中怀揣着还不敢完全相信的不安,虞听当然要选前者。 冉伶现在会是什么态度? 给她抱、摸她、哄她、带她回来洗澡,究竟是真的接受了她, 还是她天生的温柔驱使,看不得虞听那么狼狈,所以暂时收留? 她倒也懂事,知道怎么会让冉伶省心,几口喝掉姜汤以后去吹头髮,才吹了个三四分干,冉伶就带着医生推门进来了。 见面前的虞听还直直地在看自己,冉伶故作严肃地朝她做了个手语:【坐好】 何医生上着药。冉伶也刚洗完澡,身上一件淡粉色的睡裙,整个人都散发着柔软。发现虞听头髮还很湿,她转身去了卫生一趟,拿来了吹风机,想等上完药了帮虞听把没吹干的头髮吹干。 也不知道是想牵手还是怎么样。 因为发病了。 太伤心了? 处理完伤口,嘱咐完注意事项,何医生提着医药箱同女佣一并离开房间。 何医生笑:“你去问问冉小姐。” 外人走了,房间隻剩下虞听和冉伶两个人。 虞听仰头看她,轻声唤她。 “我自己吹就好了。”虞听不想她受累。 舒缓的暖风幽幽吹着,冉伶纤细的手指在她头上动作轻柔地抚摸抓放,像是一种按摩。虞听微微低着头,姿态乖顺。视线落在冉伶的腰间,暖风让女人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更加浓郁,是她隐秘美好的泄露,让虞听心颤。 所以她是紧绷的,眼睛偶尔被风吹到,睫毛轻颤着,思虑好多。 对待珍贵的东西总是会小心翼翼,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