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控制不住自己,上了车也很暴躁,收到冉伶的回信以后兰助理赶紧把手机递给她看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发病失控,危险至极。又有着一股纯粹,好哄。 雨势不见变小,反而越下越大。冉伶就这样站着等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滂沱大雨中驶来。 “欸!虞总!”助力叫不住她。 她带着满身的雨水走到冉伶面前,冉伶站在原地,对上了一双充满偏执、强硬的眼睛。她瞳孔不正常地放大,身体在发抖,呼吸声也很重,仿佛随时都要爆发。没人能保证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就连旁边的女佣都为冉伶捏把汗,害怕这个疯女人会对冉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她又发病了,她会怎样对待冉伶?像她过生日时那样粗暴,还是像出国前她来等待花期找冉伶时那样理所应当的强製? “冉伶”她带着哭腔叫了她一声。 “冉伶,我受不了了” 她的泪、她身上的水汽全都沾染到了冉伶身上,还有她的悲伤和她的心也一同展示。女人纤薄的身躯被她蜷缩成一团依靠,仿佛是她在暴雨和恐怖病情中最后的庇护所。 瘦弱 冉伶的眼神忽然有些发滞,她手抬起来,在半空中僵了僵,搂住她的背,感受。 “伶姐姐,伶姐姐” “你心疼心疼我,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你别不要我,真的别不要我……” 她的情绪就像这场暴雨,无法控制,无可收敛。崩溃难过的同时还带着一股倾尽了自己的快活。眼泪汹涌得像是要把这些年她积攒的憋住的所有眼泪都流尽了。冉伶是她唯一的宣泄口,冉伶是打开了她所有脆弱开关的人,冉伶是让她重新审视自己的人。她笃定她爱冉伶,她会爱冉伶,她只能爱冉伶,死心塌地,别无选择。 兰助理小心地凑了过去,提醒冉伶说:“冉小姐,虞总刚才砸东西把自己伤到了,伤口还没有包扎,您要不然先带她回去,先包扎伤口吧,淋了雨身上都是湿的,发炎了就不好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她还在哭,眼眶红得脆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虞听。可这样的虞听真切地呈现在了冉伶眼前,她在发疯,以一种落水狗的姿态。冉伶心软地捧住她的脸,眉心微微蹙着,用手帮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