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话再睡会儿?我先去——”女人起床的动作让虞听剩下的话淹没在了喉咙里。 虞听目光有些深,“怎么了?” 她撑着床翻身,伸手在床头柜的柜子里翻找东西。打开一个戒指盒,拿出一枚镶嵌着砖石的银圈戒指,虞听看了眼便认出,这是她们的婚戒。 冉伶再次看向虞听,跪在床上,伸手去她拉的手。虞听意识到她要做些什么了,却不动声色,居高临下地,她静静看着床上刚从梦里醒来的女人将戒指套进了自己左手无名指。 所以困成那样还要强撑着醒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啊。她要虞听戴着她亲手设计的婚戒出门,让她可以小小地宣誓主权,然后才能继续安心地睡觉。 拒绝她很容易,说句不喜欢在手上戴东西就好了,如果能忍心她破碎的话。 虞听没有拒绝,冉伶仍然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 虞听颇有些苦恼:“戒指都戴了,伶姐姐还要怎么样?” 怎么样才可以让听听不出门呢? 她拉了拉虞听的手,让她低下头靠近自己一些。 果然还是要早安吻的,但只是很温柔的蜻蜓点水,没有把虞听的口红给弄花。她抬手揉了揉虞听的长发,不舍地望着她。 刚化好的妆真的很影响她们接吻。只剩十六分钟了虞听想,就算是从前谈恋爱,早晨醒来时也从没像现在这么黏糊过。 等她赶到会议室,所有人都已经在正襟危坐着等候,包括那位绑着低马尾,穿着古板的西装不苟言笑的金总。 通常她都是这样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随后又多看了她两眼。 会议无聊得很。 伶姐姐应该还在睡觉。戴上戒指、早安吻以后她又安心地又躺回了被窝里。 听上去真是充满了松弛感,很符合冉伶的气质。 冉伶果然没有回,虞听也不在意。她知道冉伶看到了会第一时间回復,心疼她、安慰她、陪她聊天,提供无穷无尽的情绪价值。她有恃无恐。 其实有金雅坐镇,这种会虞听来不来听都无所谓。只是给那些人做做样子罢了,真真是在浪费生命。 当然,这都是虞听赋予她的权利。两年前,她在要回国和留在意大利的抉择中跟虞听做了个交易。她回国,为虞听卖命。虞听仍然是那个掌控者。 只不过,虞听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偶尔还是会心疼她,所以时常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