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种种积攒在一起,冉伶真的没办法做到不在意不多想,她的心早就变成了一团乱麻,她太在意虞听了。 所以什么也不告诉她,她的心思她的交际她的朋友,冉伶都只是靠自己努力去猜去看。虞听表面上跟她温柔亲近,可冉伶却不能真正走进她的世界,她把她拒之门外了。 这正中了冉伶心里最深的那一根刺,她的自卑敏感,她的自我厌弃。她崩溃的原因。 冉伶深深看着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成人影的虞听,眼眶红得不成样子,肩膀抖得厉害,甚至站不稳,用手抓着虞听的肩膀才支撑自己不倒下。 没有人能不心疼,没有人能做到对这样的冉伶冷眼旁观,包括虞听。她不是铁石心肠,看着面前无声崩溃的冉伶,她的心也跟着紧绷了起来,她没办法再冷漠随意对待。 可虞听终究不会读心术,她解释说:“哄你睡着以后我客户找我去hear谈生意,我手机静音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的消息,不是故意不回復你。” 虞听环着她的腰,与她对望,抬手抚摸她的长发,帮她擦拭不小心坠落的泪珠。 路灯下,虞听抱着她,耐心又温柔地哄,冉伶一直在流泪,眼泪被虞听一次次抹掉,她也在虞听的轻声细语中软化了不少,靠着虞听的脖颈,细碎抽泣。 关上车门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车厢在这时候狭小得恰到好处,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隔得太远。 醉鬼。 “乖,别动,现在难受吗?回家让宋姨给你煮点醒酒汤,现在先闭眼休息,我去开车,很快就到家了。” 不要…… “好了,乖一点。”虞听拉开她的手,推开门下车。因为动作急,关门声是“砰”地一声响,有些凶。 车子启动,载着女人扬长而去。 冉伶没有闹一会儿就消停,酒精对她的作用远远超出了虞听的想象和预料。 她被安全带束缚,眉头紧蹙,急切又无力,眼眶湿红,眼里溢满了迷离又委屈的水雾。 她好可怜啊,这种时候被一个人扔在后座上,连个人依靠都没有。 风情万种这个词或许就是用来诠释她的,她带着能让人怜惜的天赋,又天生会滋养人恶劣的欲望。特别是此时此刻,她太无助又太香艳,与平日里温柔矜持的冉伶形成一种魅惑的反差,美得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