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人说:“小伶她从来不喝酒的,也不会喝酒,你们今天是……吵架了吗?” 狐狸眼、细眉,鼻梁秀挺,唇角上扬。黑色v领长裙外套着一件白色西装,化着淡妆,腰杆挺直坐在一旁,笑容十分优雅妥帖,却暗藏锐利。 “没有吵架。”虞听说。 虞听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她,“你是伶姐姐的朋友?” “那真是可惜”虞听沉吟片刻,问:“伶姐姐找你喝酒?” 她笑了笑解释说:“她没告诉我她要来,不过这家酒吧算是我开的,今天正好过来,碰巧遇到的她。看到她手机上有未接电话,备注是“听听”,想着应该就是你,就给你回拨回去了。” “怎么会麻烦,虞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小伶也是我的朋友,来照顾她是应该的,我也担心她出事,都没怎么见她喝过酒,刚刚还以为认错人了。”女人瞧了瞧被虞听揽在怀里神志不清的冉伶,顿了顿,笑说:“不过我还有点儿事,小伶就交给你了。” 女人弯了弯唇,拿起包起身离开,走时身上带着一股凛冽的花香。 就在虞听分神目送女人的这短短时间,冉伶握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着头灌入口中却被浓烈的辛辣呛到,转过头去剧烈咳嗽。 在海边喝一杯椰子水都要斟酌少冰的女人,一个晚上居然喝了这多么冰酒。难以想象她身体该受到怎样的伤害,她能承受得住么? 冉伶咳得厉害,身体失力气得几乎要跌倒,靠在虞听怀里,心口剧烈起伏,眼含泪珠喘着气,显得尤为脆弱。 而她越是表现得可怜虞听就莫名越是生气,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同她讲话,第一次叫冉伶的全名。 “你是在故意让我着急么?” 隻觉心臟一阵一阵的绞痛,冉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虞听,不知道该怎么办混乱的思绪、膨胀的情绪她用力挣脱了虞听,撑着桌子站起身,自顾自地往外走。 正值夏的气息最浓郁的时段,夜晚吹过的风都是燥热的。这一整条街几乎都是酒馆酒吧,路边闪烁着各式各样的灯光招牌,白色的路灯和月光便显得不值一提,淹没在这一片浮着颓丧气息的喧闹里。 她纤瘦的身躯在绚丽的夜色中显出一股皎洁的脆弱,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强撑不住就要跌下去。好在下一秒虞听便从身后扶住了她,让她有了依靠。 “喝这么多,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就这么糟蹋自己?”虞听心里担忧,难免说出责怪的话来。冉伶撑着墙缓了一会儿,强撑着直起身子,有些踉跄地转过头——虞听猝不及防撞进了她的眼眸。 这一刻,她眼里的受伤和埋怨几乎要把虞听给淹没了。 冉伶真的有很多想问,她很不安,很不安…… 为什么时宜会说虞听是在演戏,难道时宜知道虞听跟她只是形婚而已吗?时宜她为什么会知道?难道是虞听为了哄她开心亲口告诉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