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讨厌无趣的麻烦事,如果有趣,那么就不是麻烦事。 虞听如她所愿在她对面坐下。 虞听半笑半审视着她,“你想做什么?” “你想灌醉我么 ?” 没人见虞听喝醉过,就算喝多了也只是难受想吐,眼神依然锐利得要命,从来不会失去理智——虞听这个女人,从来不允许自己乖乖任人摆布。 虞听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时宜笑了笑,指尖在酒瓶上滑呀滑的,像在对她说话,又像在喃喃自语:“你既然没有过,你不觉得,那样也挺有意思的?” “破镜重圆,旧情复燃的剧本你没拿过,怎么知道不好玩儿?”时宜暧昧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试试?经历过的朋友都说,比刚在一起还要激烈。虞听,不觉得你最近的生活很无趣吗?一直跟个哑巴呆在一起。” 时宜愣了一下:“你指什么?” 虞听眯起眼睛,一副回头一定要算帐的样子。 虞听又道:“你在追我?” 虞听说:“我不喜欢醉鬼。” “谁跟你说我喝醉了?”时宜被虞听给气到,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我告诉你,我喝不醉。” “别喝了。” 时宜跟她争抢,嘴里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又顺势倒进了她怀里,靠着她的锁骨喘气。 脸丢尽了,时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很想你。” 时宜垂下了眼,思绪飘忽了起来,“我特别怀念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时宜酒量本就不行,为了保持身材对喝酒也有控制,多少年了头一次给自己灌这么多,劲儿上来以后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身体飘飘然根本走不了路。虞听轻车熟路把人搀扶起来,塞进车里,给她系上安全带。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虞听远远瞧见别墅里还亮着灯,将车子停进车库,虞听走进她不还不太熟悉的家里。 身姿窈窕的女人快步朝她走来,冉伶看样子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一件质地光滑的白色睡裙,身墨色长发还未干透,略显湿润地贴了几缕在脸颊上,白净的素颜下闪烁着的明眸是说不出的动人。 ——满心满眼都是在等听听回来。 冉伶摇了摇头,牵住了虞听的手,又觉得不够,牵手不足以安抚她等待的心情。 很奇怪,冉伶就像是对虞听有皮肤饥渴症,跟她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想黏着她。平日里为了矜持,她大多都忍耐着的,可今天她等太久,期待了太久了 她不管不顾地将脸埋进虞听颈窝,可闭上眼睛的瞬间,冉伶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和她惯用的香水不同的气味。 冉伶僵住。 话音未落,冉伶骤然从她怀里退了出来,盯着她的脖子来回扫。 “怎么了?”这回虞听是真真切切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