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东方稚以世子袭了齐王爵位,更是受至阳之气庇护,慢慢形成了固定的命格,注定了她要以红妆身份受王爵待遇,否则,命中劫数就会重新轮回,就像这一次急病突然而至,稍有不慎,性命不保。皇帝听了,沉吟许久。文武百官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像是懂了,又像是没听懂。“那这一次的病——”“大致是盛国向皇上提出与齐王结亲请求,打乱了命格。”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杨国师说的话似乎在理啊?前不久,盛国君主不是打算结亲么。只是打乱命格又是什么意思?若要保得齐王一生平安,又该怎么解决?别说大臣们,皇帝也有此疑惑。杨元像是看懂了殿上的风向,犹豫片刻,方道:“若要齐王一生平安,微臣有一方法。”“说。”“齐王此生,不能外嫁,也不能与男子结亲,唯有在近两年内立女子为王妃,扶持一生,劫数自解。”群臣哗然。如果有人敢在这时候看皇帝的反应就能发现,皇帝听完国师的话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之色,反而是将殿上的人都打量了一遍,像是在确定他们的态度。这一天,已是德昌二十七年二月。齐泰二王来京,有差不多一月时间。皇帝缓了好久才同意了国师的计策,并向群臣表示:朕的皇侄女生来可怜,父母双失,的确不该受太多苦难;若以女子身份娶妻能化解劫难,虽是无稽,但也没有办法。百官伏地而拜,表示为了确保齐王安全,皇上做的这个决定并没有错。太子东方顺与泰王东方承同样在群臣中跟着跪拜,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在朝堂上改变东方稚一生经历的决定,此时此刻,她还浑不知觉。毕竟她现在还在康复之中,情况好多了,能稍微吃一些东西,精神也好了不少。身边几个心腹欢天喜地的模样,冷静下来后,来到东方稚房里询问急病细节。“若说哪里可疑……我这些天也病糊涂了,哪里记得起来……”“这可不行,主子您得好好想想。虽然这一次是国师治好了您,可是咱们也不能排除是遭人毒手。”“哎……”“主子您快想想!”东方稚无奈,只好细细回忆自己昏阙前发生的事情。唔…昏阙之前做了什么来着?似乎是在准备回齐国的行装,然后打算出门转转,给许儿买点东西。不对……东方稚眉头一皱,突然记起自己昏阙之前还做了一件事——东方承不知道搞什么鬼,突然邀她过去吃了几件糕点,喝了两口茶……后来,东方稚就在回寝殿路上昏过去了。因为东方承也吃了糕点喝了茶,但他没有出事,所以一直都没有怀疑这方面有问题。现在想来…怎么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唔……”东方稚心里非常怀疑自己皇兄的动机,但是事关重大,这群心腹做事她还不放心,所以不能说。“主子?”“想不起来啦,你们让我再缓几天吧哎……”东方稚笑了几声将此事敷衍过去,心里头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如果说突然染病是跟皇兄有关,那皇兄为何要这样做呢?再到后来,国师无缘无故治好了她的病,而且是药石无灵的病症……东方稚在心底默默划分了一个小圈,将东方承与国师圈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她又将皇帝东方宏划进了圈里。这件事,怕是有预谋的。东方稚心里清明起来。除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大致上已经可以确定,这‘急病’就是因为东方承捣鬼!然后,国师肯定是跟东方承一伙,不然不可能那么顺利将她的病治好!最后,皇上虽然一直没有表露什么奇怪情绪,只是他信赖国师、与两位皇兄都无话不谈,在这件事情上,也非常!有!嫌疑!而那头心情愉悦的几个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小齐王爷冠上了‘无端捣乱’的名头。如果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会很后悔自己费了那么多功夫来做这场戏。没错,只是一场戏。“哎哟我的天哪,国师的口才简直不得了,我在殿上可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御书房里,皇帝早已屏退左右,独留下两个儿子以及国师杨元。杨元笑了笑,说道:“泰王哪里话……微臣也就嘴皮子能骗骗人,本事嘛……实在不高,在泰王、太子以及皇上面前实在是雕虫小技,班门弄斧了。”“始继莫谦虚,这一次多亏有你。”皇帝哈哈大笑。这一次齐王急病,全由这几人一手策划。主谋:泰王。帮凶:皇上,太子,国师。他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了这么一条计策,务求快狠准,最好在一瞬间能在朝堂上造成人心惶惶的效果,然后再火速解决,以免事情出现其他变数。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东方稚娶女子为妻成为理所当然的事,以最大限度排除大臣们的非议!只要那群老臣子不会反对,那么民间即便有人大言不惭,也不足为惧——反正民间的新鲜事多了去了,东方稚既然能当亲王,为什么不能娶王妃?介时派人在民间散播一些传奇故事造势便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