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成为人类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笃定了我找不到其他的工作。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我没有办法ga0到身份凭证,也不敢接触太多人以免受到刺激暴露身份。 寒风凛冽的夜晚大家去了餐馆吃r0u喝酒,我趁此机会躲在船舱里变出尾巴取暖。 我不敢去想另一个更舒适的选择,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被圈养的家畜,马戏团不会是我真正想要回去待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有的只是逐渐缩小的生存条件,付出和回报并不成正b。 街上愁眉苦脸的人不少,即使穿的光鲜亮丽却看起来和我过得差不多,我不打算深究他们的苦难,我摩挲着手心的茧子,把最后一袋重物扔下码头。 虽然耳朵只能被包裹着,我莫名地坚持保留人形,而且也只有在需要捕猎的时候才变出爪子。 我享受这种无边界感,我同时拥有人和动物的能力和权力,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样的身份全凭自己做主。 农场主不算大方,所以有时候我会悄悄给自己加餐,毕竟是一头在j舍有前科的狼。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面前一条稻草se的猎犬在我面前吠个不停。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是手无寸铁的处境,没有人会护着我,刚准备起身逃离,霎那间的刺痛感从右侧袭来,麻痹和无力感在我小跑开几步后蔓延全身。 银罗蹲下来抬起我的脸,“抓到你了。” 但他是怎么认出······气味!那条猎犬应该是辨认出了我的味道跟随而来。 “你究竟是谁?”他直截了当问出了关键,而这条问题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得出答案。 他的手绕了链子一圈,把我拽得更前。“佩克恩?” 麻醉的效力刚过,身t还是软绵绵地无力挣扎,“快放开我。” 我反抗的动作顿时僵住,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从农场偷来的那件,我反应更大地扭动身t,愤恨地瞪着这个差点成功套路我的男人。 我紧皱眉头回想了一下,那天因为情绪过于忐忑亢奋,我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打扮早就露馅了。 我哑口无言地失去辩驳的理由。 我顿时意识到头上的玩意也彻底暴露了我无法解释的身份。 铁链被栓在了他的床侧,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的三分之一不到,脚上还挂了铃铛,走一步就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因为腿上的东西我只好羞耻地坐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动静。 或许他要囚禁我一辈子,又或许他会让我重新上台演出。 熟悉的一幕重演。我离他的床沿这么近,轻轻张口就能咬住他的动脉。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杀过生的我也不会再对此却步。 高强度的训练和表演使人疲惫,他应该熟睡了,呼x1的节奏十分平缓。 我恶劣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像si亡前的昭告,要是没有被铃声唤醒那么下一步等着他的就是讣告的钟声,我恶狠狠地想道。 我意兴阑珊地背对他去找个地方睡觉。 倏地,头发被勐然拽住,扯得我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探过半个身子咬住我的狼耳朵,渐渐用力。 “你想咬我?”说完他的动作下移,嘴唇停在了我的脖颈。 他正打算效彷我的威胁在我的脖子上留一口,就被另一处x1引了。 只是人型状态下的尾巴似乎更加敏感,对于他指尖的弧度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装不认识的戏码了,“我是人类,我不属于这里。” 这点我也知道。 不属于这里又能去哪呢。 还是说唯一舒适的地方就只剩这里了。 “我可以伪装成你想要的样子,只要能留在这。” 至少这里没有 “即使是像一个普通的牲畜被困在这里表演?”他问。 话语的停顿,把我的犹豫展现得毫无保留。只要一句“是。”我就依旧拥有留下来的最大筹码。 对方冷淡地没有接话,也没有解开锁链的迹象,我开始担心作为一个异类失去利用价值后的下场。 空气陷入沉默,银罗自顾自地继续假寐。 铁链的长度勉勉强强够得着笼子,里面被人细心地放了一个软垫。 可怕的习惯使我不自觉地在笼子憋屈了整晚。 他手里的鞭子暗示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我不理解这种形式上的转变,这样我不就是从赚钱工具变成了让他取乐的工具。 偶尔尾巴还会不着调地摆动,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家养宠物。 一只玩偶被扔到旁边,“捡回来。” 每一步膝盖和冰凉的地板接触都让我羞耻不已,这样的行为用现在的身t来做可是相当不妙。 我努力想要收回耳朵和尾巴,或许保持完整的人形他就不会把我看作马戏团的佩克恩了。 尾尖开始以不稳定的幅度朝内卷曲,而后半段身t也逐渐发麻。 银罗看穿了我现在的意图,他一把握住了准备被我收回去的东西。 他也发现了这一点,鞭子从他手里放下,他翘首以待地注视我有没有完成他的指令。 要是不满意,他便会捏住我的尾巴惩罚般地摆弄。这个敏感的副作用只出现在介于人形或狼形态之间。人t身上的异型部位,相当于新长出的娇neng肌肤,轻轻抚0就能带起一片颤栗。 我不太理解银罗的行为。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面对各种x格恶劣的动物,要训练它们可不是件易事,是涉及生命危险的t力活了,怎么他回来还有jg神折磨我。 驯兽师上了一天的班显然累了,却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我。 软篷篷的毛发在钻进来的一刻被帘子抚顺。瑞贝卡“喵”了一声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同时招来了寻找它的人。 “没事,反正能抓回来。”银罗不介意地说。 波斯猫重新被逮回去,抱着猫的人看着银罗的方向,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大肚子团长就坐在银罗的对面,本来就不高的他像截肢了一样。他的高度可以看清银罗面具下的表情,但这不重要。 银罗确实很能g,也是老团员了,他有些于心不忍。 那件佩克恩和银罗都穿过的袍子g脆地罩在了团长的头顶,直接打断他的灵感。等他摘下来的时候,袍子的原主人已经没了人影。 —————— 而且这次踏上未知旅程的不止我一个人。 黑心团长没有给他发剩余的工钱,在距离赚钱还有不知多少个日子,我猜他也打算省着点花。 郊外的夏天有些闷热,除了在凉快些的岩洞,晚上降温会有点冷,卷在一边睡觉的我会被圈过去,尾巴被摆弄成一时横在他腰间,一时被夹在他腿间。我睡眠浅,被他吵醒会不耐烦地ch0u回来,他惩罚x地捏捏尾巴,这根东西又会乖乖地让他摆布。 不过这事我可做不来,j没喂成,先赔几只jr0u钱。 饿了半天还是没找着路,银罗用木材和小临时做了把小刀自己打猎去了。放着现成一匹狼不用,我乐得清闲,饭来张口就好。 为什么呢,他把我当ren类?还是只是单纯害怕我会用来伤害他? 是狼嚎。 说不准是什么心情,我的耳朵又动了两下。外面的狼群,他们正在从小坡上移动,似乎在寻找今晚的栖息地。 银罗的手攀上了我的背,他轻拍,似乎在怂恿我出去,也像在安抚我重遇同族的滚烫血ye。 先声明,我没有害怕他手里用来缴获猎物的长枪,现在束缚我的项圈嘴套也已经留在了马戏团那个旧地,我要是冲出去他也未必来得及杀了我。 在这里吃好喝好,当他一人的玩物,总b当大自然的玩物要好,野外的生存环境不是他这种被“驯养”过的狼能轻易克服的。何况狼群对于外来的落单狼只并非那么包容,何况他这种杂种。 月光下的银光戴在银罗脸上只看得出冷冽。狼族少年还没有给他回应,似在犹豫。佩克恩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和面具一样冰冷。 于是我贴得更近,几乎整个人都挨在了他身上,缓慢地蹭他。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我没有辨别真伪的想法,我单纯地想将气味都蹭到他的身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在标记我?” 我没有否认。 “你想尿尿?”银罗说。他这话一出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会读心术。应该是被r0u耳朵太敏感了,耳朵抖得那下让他以为我在憋尿,我摇头表示不是。 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了。 “尿。” 狼群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在灌木丛最危险的一边换成了这边。我身边的人抱着臂,重复了一遍:“尿。” 即便被看过赤身0t,在他面前排泄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来。我羞红了脸,明明周围没有别的人,我声音还是不自觉压底,“不行,我做不到。” 他的表情宛如在马戏团的他,“你尿不出来,我帮你。”他认真的语气犹如正在执行驯兽师的工作,看起来完全不像在侵犯。 节制的速度总在我临门一脚的时候又慢下来,我被弄得眼眶泛红,发起狠地仰起脖子咬了他的肩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咬“驯兽师”的下场。 “这就是你用来标记我的东西?” 今年的冬季没有下雪。对想玩雪的孩子来说很遗憾,但对学会了完全隐藏耳朵尾巴,失去御寒能力成为真正的“人类”的我,是件幸事。当然,我也可以彻头彻尾地变成一头狼。 忘了说我的工作是动物园的保安。 g了一段时间,我个人认为这里的动物要b马戏团的舒服得多。虽然一整天都毫无ygsi,不像团里的至少有幕后的个人空间,但是这里吃好喝好,也不用挨揍。一旦动物憔悴一点都有花了钱的游客投诉员工没照顾好它。 不过逃出的难度也相对较高,马戏团的安保管理其实做得并不好,大多动物都是因为被驯服了才不跑的。 我本来以为有动物血统的我g这个活计有些讽刺。转念一想,我平时连它们的r0u都吃,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现在还能做做好事照顾一下他们。 路过的一张熟悉的脸唤醒了我的记忆——那个该si的醉汉——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落在我身上的脚印我一个都没忘,我被扔进那个地狱般的地下赌场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即使我现在的生活迈入平稳,不代表我会原谅他。我脱下了制服开始尾随,直到他上了一辆车。我追逐着货车尾气,步伐加快,身t逐渐变成狼型,衣服散落在中途。 听到怪响的大汉终于找到了货车停靠的位置,他下来绕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在车顶忍住了撕咬他的冲动,经过的车辆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或者说不止两个,大汉把货柜门打开,里面是好几个晕倒的年轻nv人。来交易的也是个nv人,她穿一身利落的工装跳下车把自己的柜门也打开,躺在里面的是让我双眼发红的景象,一头头毛se混杂的狼犬就倒在那,它们都被粗壮的麻绳一个式样地捆住嘴和躯t,有的甚至身t还在渗血。 大汉从副驾里拽了刚才和他一起去动物园的nv人出来,她上车前还是清醒的,现在却昏迷地由着大汉粗鲁地把她摔在地,“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工装nv人ch0 男人毫不在意地啐一口,“反正下金蛋的时候也会坏。”下金蛋也就是暗指nv人被用去交配生下混种的过程,他们哈哈大笑。 知道自己的诞生过程是这么肮脏,我想在此刻抹煞掉自己的存在。 货车的尾气和他的愤怒融为一t,催促着他不要忍耐蓄势待发的利爪。 在我杀了他们之后,那些混种会怎么样呢? 我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很痛很痛。 我曾经吃着生r0u质疑过人类思想的自己,也在四肢爬行的时候对狼的身份茫然。 我该怎么做。 我想自私地活下去——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成为g涉别人人生的人。 回程的货车落脚点是以前那条后巷。这里又是让人寒冷的冬季,只是再次出现的不是失血低温颤抖的我。 我趁他不注意拿铁棍把他一棍子敲晕,我几乎把所有怨忿都宣泄在他手脚上,也让他尝尝连四肢都不听使唤的滋味。 地上还留着该si的酒瓶碎片,正好,我用碎片在他指尖割一个方便的口子,用他软烂如泥的手指在墙上写下他的罪行。 银罗看见我的时候,我不仅浑身ch11u0,还带血。我变回了狼的身t甩g肮脏的血ye后,jg疲力尽地趴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有伞愿意撑我,我怎么舍得出去淋雨给别人撑伞呢。 我猜银罗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银罗却不打算问。 他悄无声息地就站在我的背后,手指按压着我的后腰处低喃道,“我想知道你忍不住长出尾巴的极限在哪。” 银罗尤其喜欢这一个瞬间,他总会在那个时候放慢自己的动作,好整以暇地观察我难以自持的时刻。 等我无意识地靠着衣物摩擦,自己渡过了那个浑身紧绷的瞬间,清醒后的羞愧正要涌上脑袋,他又会重拾步调把我那些情绪撞散。 我称之为是驯兽师的职业病。 银罗擅于洞察人心,在我一脸委屈喊疼的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光滑白皙的人型身躯可没有狼型的皮毛遮盖,在上面落下红痕也更加触目惊心。等真的疼了,我发出狼的低呜,他又会低头亲吻我刚被欺辱的地方,让我对这根鞭子又ai又恨——禁不住期待它悬空后鞭鞑下来的一刻。 银罗偶有地会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就像他不好奇我的身份,我对他的外貌其实不算感兴趣。 我忽然就懂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我仍在感叹—— 我听见他的声音在中途问道,“如果没有鞭子和锁链,你会离开吗?”现在的我当然是摇头。 或许得益于在每一场让我失去思考能力的欢愉中,他问着同一条问题,得到我同样的回答,再让我得到如偿所愿的奖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