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之看着突然眼尾通红,簌簌落泪的佘衾,轻声道: “我就不信,他还能闯进道观里面,强行喂我蛊虫,然后把真情替成假意?” “你父亲也许懂鬼,懂蛊虫,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厉害,但他懂个屁的爱。” “别走,我只要能活着一天,但凡还在喘气,我都对你好。” 佘衾一如初见一般,看了游梦之许久,哑声道: 道观开大会 原本寂静的道观之中,四个人围坐桌前,贡嘎吹了吹脸前贴着的纸条,十成十的纳闷: “为什么特地在门前立了个牌子,说什么闲人免进,内有要事?” 游梦之脸上的纸条完全不比贡嘎少,但她气定神闲,手上动作完全都不带停: “咳咳,别想太多,毕竟咱们哪怕是不立牌子,咱们本来也没有多少香客。” “小九!来报一下流水。” “按现在的纸条计数来算,老九赢得最多,佘衾输的最多” 连麻将也不例外,是人是鬼都在输,只有他一个人在赢钱。 “咳咳不是问这个,是让你报一下我们道观落成后,有多少香客,还有多少入账。” 调笑的目光太明显,佘衾默默把眼前的几张纸条取下,然后重新贴到了其他地方。 心眼偏游梦之偏的,别说贡嘎,连葛道长都连连苦笑叹气。 “开道观43天,来了十六位香客,其中七位是顺道进来逛了一圈,上了一炷香火,然后便离开的。” “这些人里面,大部分人的捐款都在五百以下,主要大头就是一个来找观主算卦的中年男人就是把功德箱都弄坏的那位,他一共花费了一百零五万。” 贡嘎几乎没有接引香客,当即夹起尾巴做人,葛道长倒是天天都在制作平安符,雷击木和符箓等一系列的东西,而且上次还解决了溺水鬼,倒也不心虚,只是疑惑道: “我还以为没有这么少” 九节蛇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气,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但,顶不住压根没人呀。” 游梦之听着九节蛇的叹气,随手打出一张牌,若有所思道: “毕竟来往的香客太少,几乎都能算得上逛一圈就走的游客,也没有几分真心” 与一次性救苦救难,然后人感恩,而浮现的那一条粗壮无比的‘金丝线’,完全不能比。 葛道长的反应最大: “咱们的道观又不可移动,就在这一块地盘,还是得抓牢老百姓们的信任,积少成多才是正途!” 道观不进人啊! 本地人完全对这个新建的道观闻所未闻,自然也没有进来的想法, 若是能有些功德加于佘衾之身,那些修习阴法的人,应当会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佘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