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豆子是熟睡的,李雨微拿起她的手把脉,这对夫妻给豆子下了安睡药,打算让她在梦中无痛离世呢。
她感慨了一瞬,继续探脉,把灵力注入她的经脉中去查探全身的情况。
灵力行至头上时,遇到了阻滞,脑壳里有东西堵住了。
李雨微收回了灵力,松开手指,问:“发病之前,摔过?摔到脑袋了吗?”
周娘子忽然想起,发病前的几日,豆子跟她说过头上疼,她拨开头发检查,头顶上有个鼓包,积了淤血。
她问怎么弄的,豆子说是小舅舅打的。
小舅舅是周娘子的亲弟弟,是个木匠,那年十八岁,刚出师,来姐姐家里帮忙打一套家具。
豆子说,她从婶婶家得了两个蒸熟的板栗,高高兴兴回家分给小舅舅一个,谁知,舅舅嫌弃给他的那颗小了,要夺了她那颗大的。
还顺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一个十八岁的汉子,力度很大,当下就给敲起鼓包了,豆子痛得哭了小半天。
但周娘子没有想到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只用茶油给她擦拭了。
过了鼓包两日消散得差不多,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后来豆子发生的那些变化,谁也没跟这事联系在一起。
李雨微拨开豆子的头发查看,从表面已经看不到异常了。
周娘子疑惑地问:“李大师,这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呀?难道里面有问题吗?”
“没错,当时血管就堵塞了呀,形成的血块多年不化,压迫到神经,导致失去了语言、行动、思维能力。如果当时找大夫给她揉开,敷上活血化瘀的药,就不至于这么严重。”
周焕夫妻对视了一眼,恍然大悟,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啊。
既然能找到问题,说不定有治疗的办法,他们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李雨微。
然后把孩子放在椅子上,双双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
这一套他们十分熟练,这些年不知道跪了多少次,看大夫跪,找亲戚借钱跪。
李雨微示意念念把他们扶起来,但他们坚决不起,念念只能用内功把他们托了起来,再也跪不下去。
“能治的,无需你们跪,不能治的,跪也没用。”李雨微看着他们,语气中有些怜悯又无奈。
“李大师,你能找到原因,能帮忙想想办法治疗吗?”
他们都忘记了眼前的人是玄术师,而不是大夫,
不过他们求对了,李雨微确实会医术,只是岭南人百姓还不知道。
“可以试试,你们把孩子放到长椅上躺着。”李雨微这句话,犹如天籁之音,让周焕夫妻心头一暖。
趁他们抱孩子过去的时候,李雨微从空间拿出了银针。
确定位置之后,她轻轻把银针扎在淤血的位置,再从指尖输入灵力,加速淤血的消散。
半刻钟后,她停止了灵力输入,去写了一张药方让阿生去药房买药,交待他让药堂帮忙捣碎再带回,他们紫薇堂没有捣药的工具。
银针还扎在豆子的头上,周焕夫妻屏息凝神地注视着,一瞬也不敢把目光移开。
到了拔针的时候,阿生已经把草药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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