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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了特殊的客人,他们不是求算卦看风水,而是求医,那个七八岁的女孩是个直不起腰的软骨人,智力也没有发育。
这家人来自蜀地,千里迢迢过来求名医杜大夫的。
但是名医看完后,诊断意见是:“把求医问药的银子留下来给她买点好吃的,这病谁也治不了。”
杜大夫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希望破灭了,夫妻俩抱着孩子走上了珠江桥。
好心人劝住了他们,且告诉他们羊城有紫薇堂,可解世间难解之惑,让他们不妨试试。
所以,周焕夫妇燃起了一丝希望,背着孩子豆子来到了紫薇堂。
紫薇堂不是医馆,不过别人求到门前,自然是要管的。
据周娘子说,豆子两岁前很正常,一岁学走路,一岁半会说话的,两岁已经会背三字经了,会帮母亲穿针,帮父亲串铜板。
但是幸福的小家迎来了意外。
那天,正在给父亲串铜板的豆子忽然发出汪汪的叫声,很像家里旺财的叫声,然后开始满屋子爬,拦都拦不住。
家里人都被吓了一跳,周娘子连忙仔细检查豆子的身体,却并没有被狗咬的牙印。
这一天豆子好几次学狗叫,她不放心,抱着豆子去看大夫,大夫也看到了她在地上爬,发出狗叫声,于是开了治疗狂犬病的药。
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后来,豆子慢慢变得动作呆滞,还很少开口说话,偶尔说一两句,事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十分费力。
渐渐地,豆子的四肢也变得无力,到三岁时已经无法走路,只能扶着墙移动。
虽然是第一次当父母,周焕夫妇也懂这是不对劲的现象,开始了求医问药之路。
但看了两年,到了豆子五岁时,还没有丝毫改善,甚至扶墙移动的能力都丧失了,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夫都看不懂是什么问题,家里银子却被花得差不多了,周焕老娘说是软骨病,治不好就别浪费银子了,劝周焕两口子趁着年轻再生个男娃子。
所有亲戚朋友都劝他们放弃这个既傻,又疯,又站不起来的女娃子。
甚至有人建议他们把这娃扔到乱葬岗去。
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的心肝宝贝,周娘子不愿意放弃,回娘家借遍了亲戚,再次踏上了求医之路。
但半年后他们回来了,孩子还跟从前一样。
只有周焕夫妻变得跟乞丐一般,衣衫褴褛,精神萎靡。
后来,听说岭南羊城有个杜大夫医术高明,治好过许多疑难杂症,而且他医者仁心,没银子还可以赊账。
周娘子要求卖了家中房屋凑盘缠,周焕思虑许久后,背着母亲卖了宅子,偷偷南下。
他们夫妻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决心,如果这次求医失败,那他们就不回来了,反正回来也没有家了,带着女儿一起解脱吧。
但到了羊城,见了杜大夫,湮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所以他们走上了珠江桥,准备投江,经好心人推荐来了紫薇堂。
听完周娘子的叙述,念念直抹眼泪,可怜,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