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与官府中人不同,他们可是皇帝的家奴,别说寻常百姓了。就是地方官吏得罪他们,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抄家灭族!
官府至少明面上跟你讲律法,讲规矩。这些太监只看心情,只讲皇权!
眼见百姓都跑了,韦小叶这方只剩她一人,另有红棉暗中去救小孩。
高知府这才擦了擦汗,赶紧给刑中使深施一礼,“中使在上,请容下官解释下这里面的误会。您老在南楚府监矿,当听说过本朝出了个韦孺人。”
刑太监一翻白眼,“什么尾孺人,巴孺人的爷们可没听说过!胆敢擅闯府衙,锤击花厅,惊吓到爷们儿,你还不拿下她治罪?”
高知府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得不赔笑,“终究是圣上亲封,何况她又与武安侯府、方堂官有些关联,您看……”
刑太监闻言这才正眼打量了韦小叶,幽幽的扯了扯嘴角笑道,“这么说也不算外人,莫非咱家请的几个童子中,有韦孺人亲眷?”
韦小叶这才上前福了一礼答道:“见过刑公公,小妇人有两个女儿,一个侄儿今夜在灯市失踪。有百姓瞧着是被公公属下保护了起来,这才冒昧闯了府衙。”
高知府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也在旁帮着说话,“下官说是误会,原因就在这里。想是刑中使路过,发现有几个民间小儿被拐,这才令人护送到府衙。”
刑太监见两人给了台阶,又碍于武安侯府、方堂官的颜面,也就不再强硬,“好说好说。咱家本是来府城观灯市,不想途遇不平,嘿嘿……”
饶是这大太监脸皮够厚,也终究有些编不下去,只能干笑两声掩饰尴尬,“小的们,既然那几个娃有人来寻,都带出来交还吧。”
旁边小太监闻言,赶紧应声回了西花厅。
刑太监又瞄了瞄韦小叶,“所谓不知者不罪,咱家也就不计较韦孺人擅闯之罪了。区区小事,望你也莫挂在心上。方大人那里……”
韦小叶暗中苦笑,她哪认识什么方堂官。她只不过与大司农方元安见过面,有些许来往而已。
看来让这刑太监忌惮的,只是方元安之父。至于武安侯府,他却提都没提。也不知道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还是有更大忌惮。
不过,高知府既然提出来,说明这两家都能让刑太监给点面子。
韦小叶知道得罪不起这家伙,只得顺着他的话茬,“刑公公哪里的话?得您老拯救弱小,万谢还来不及呢,挂在心上的也只有感激罢了。”
刑太监闻言点头,脸上忽然现出谄媚的笑意来,“果然是天家敕封,韦孺人不仅华容婀娜,更是心思灵透。咱家倒是失敬了。”
韦小叶不明白这家伙为何变脸,但也少不得笑着互捧起来,“常听人讲,宫中出来的中使多是宽和仁慈,讲礼仪,有风度。今日有幸得见刑公公风仪,果是不虚。”
刑太监听她这么说,笑得更加欢快了,“嗨,韦孺人高抬了。咱家这些人,身有缺憾,推己及人,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
“如我这般的监矿太监,说起来也是正四品的差事,实际不过是伺候天家的奴仆罢了。日常虽有上万银子过目,也只是过路财神罢了。”
韦小叶心中暗骂。这下她听明白了,敢情这刑太监竟然是在当面索贿!喜欢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