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面对面而坐,温书渝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温书渝吃惊,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江淮序跟着她,“你知道我自己去坐摩天轮了?” 看着她走进轿厢,有一瞬间,想和她一起。 江淮序推了下眼镜,“担心你不愿意,我还没有哄好你。” 温书渝的心猝然悸动疼了一下,“不用你哄我,我自己想通就好。” 先结婚是不得已而为之,按照他最初的设想,是要先追温书渝,再表白,最后结婚的。 犹豫了几秒,还是握住了。 江淮序柔声说:“不够,哄一辈子,一生一世。” 温书渝的耳尖更红了,岔开话题,“吃面,面坨了。” “好,鱼丸给你。”江淮序夹起鱼丸放在她的碗中。 暗恋的人是最卑微的。 他滑动接听,“有几个人和自媒体发来请求,可不可以私下调解?你提的条件他们都答应,不想上公堂。” 轻而易举、轻飘飘就原谅他们,那鱼鱼受到的伤害谁来弥补。 扬声补充,“我们不接受和解,只接受法律判决,如果法律不公,我只能采取自己的方法。” 涉及到鱼鱼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更在意。 这次有一种要赶尽杀绝的感觉。 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她担心江淮序会为了她,选择其他方法。 两辆车子停在一处,一黑一白,井水不犯河水,像现在的两个人。 结婚后她对江淮序最客气疏离的一次。 昨晚失眠到半夜,怀里没有抱着温书渝。 温书渝果断伸手拒绝,“不可以,我想自己想想。” 温书渝拨开他的手掌,下一剂猛药,“江淮序,可能你觉得是善意的谎言,在我这里却有点严重,我答应你不离婚,但我现在觉得两天不够。” 温书渝和他争执,“不够。” 江淮序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引擎盖上,掏出手机,关掉私人地库的摄像头,“鱼鱼,两天足够。” 江淮序弯下腰凑近她的耳朵,“超时我们就在这里做,超时一分钟,就在这里做一次。” 江淮序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咬住她的耳朵,含糊说了两个字。 听清楚那两个字之后, 温书渝的脸霎一下红透,举起手掌就捶江淮序。 深邃的眼眸注视她, “鱼鱼, 解气了吗?” 说着就要蹦下来。 劲瘦的手臂绕过膝弯, 打横抱起温书渝。 温书渝更想知道的是,暗恋这么多年, 不累吗? 江淮序垂睫,语调平稳,“不累, 我想抱你。” 她最怕痒了, 尤其是侧腰的位置, 江淮序很了解, 温书渝笑着求饶, “江淮序,你不要挠我, 知道你不累,你体力好行了吧。” 到了房间里,江淮序安安静静等她洗漱、换衣服,哄她睡着,才悄声离开。 江淮序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摸摸温书渝的脑袋,“早点睡,老婆,晚安,等你回家。” “我哄你睡觉。”江淮序蹲在床边,任由她牵紧他的手。 她遇事喜欢钻牛角尖,不会由着她下去,至多两天。 告诉自己,江淮序欺骗了她。 要晾他一段时间。 桌上有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温书渝找出开瓶器,直接打开。 家里有酒,懒得出去了。 温书渝仰头喝完一杯,“需要人解惑答疑。” “算了,不和你说,等盈盈到了我和她说。”傅清姿对江淮序有过好感,虽然是年少的事,现在和她说江淮序暗恋的事,怎么都有点炫耀和凡尔赛 傅清姿:“……不是你喊我来的吗?温小鱼,你快说嘛。” 在沈若盈到来后,温书渝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一下。 她们和江淮序认识这么久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傅清姿掰着手指头数,“11年,牛牛牛,难怪他不搭理我,温小鱼,这不能怪我当时看你不爽吧,说明我慧眼如炬。” 别说她俩,就是她都没看出来。 又喝下去一杯酒,温书渝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