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闹过矛盾后,她选择了自己消化,亲耳听到的话,再去问一遍,自取其辱吗? 她做不到这么快去依赖江淮序,紧急情况下,下意识选择了心理上更为亲近的人。 “程律师,对不起。” 比起有权有势的人的肮脏手段来说,这最多算小打小闹,更何况还是无意的。 孟蔓接电话进来,看到温书渝,“你自己来的?” 说家长,病房的房门被扣响,温书渝去开门,看到了刚刚和她吵架的人,“你怎么来了?” “探望伤患。”江淮序拎着一盒礼品进了病房,顺势牵起温书渝的手。 温书渝的心脏不自觉漏了一瞬,刚吵完架,受不住这种亲密。 十指紧扣的姿势,来到床前。 一席话,倒是客套的紧,亲疏远近分的明明白白。 “麻烦江总亲自跑一趟。” 两个男人视线交汇,谁也不遑多让。 就连孟蔓都能听出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 温书渝扯了扯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江淮序,你忙你的吧。” 平时在父母面前绷着,已经很累了,明明孟蔓和程羡之都知道他们的塑料婚姻,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轻松一些。 江淮序转而盯着她,“怎么,和我一起丢人,还是我打扰你们了?鱼鱼,这么急着赶我走?” 这样曲解她的意思,有其他人在场,温书渝忍住爆发的脾气,破罐子破摔,“你想一起就一起吧。” 温书渝和江淮序一起。 车内一路无声。 甜的瞒过了所有的长辈。 旋律似曾相识,好似在哪儿听过,一曲唱罢温书渝想起,是《无人与我》的粤语版。 与沈若盈共用同一个音乐会员,陆云恒出国之后,有一天蹦出来,温书渝听了一遍,果断关闭。 更重要的是,他不配。 温书渝抬手切换电台,播放另一首歌,她没听过。 备胎之歌啊,真可笑。 果然不是个例。 温书渝对芒果过敏,这件事只有两家人知道,准确来说,是嘴唇对芒果过敏。 后来,搬出来住,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即使起疹子很快就好。 孟蔓:“鱼鱼,你对芒果过敏啊。” 午茶,无芒果不欢的人,竟然对芒果过敏。 江淮序铁了心要和她对着干,“那也不行。” 还撂下一句话,“江淮序,我讨厌你。”手里拎着偷偷去买的芒芒生打椰,故意在他眼前晃悠。 吵完架还能一心一意处理工作。 今天江淮序可没说来接她。 温书渝在楼下甜品店,报复性买了许多芒果制品,芒果糯米糍、芒果绵绵冰、杨枝甘露、芒芒生打椰、芒果布丁…… 没人管,吃的好开心。 江淮序独自一人在酒吧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棕褐色的液体,从喉咙滑过。 她说讨厌他,是真的讨厌。 她不依赖,慢慢来就好,现在被他搞砸了。 周杭越收起雨伞,拍掉身上的水珠,“又下雨了,该死的暴雨季。” 朦胧醉意,走路轻微晃悠。 江淮序没有回答他。 还是没人理他,得,他自言自语。 最后人倒在了沙发上。 不能放着兄弟不管,灵机一动,周杭越拨打了温书渝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温书渝,你老公喝醉了,快来接他。”好今天都不要回来。” 结果,显而易见,他老婆不管他。 忽闻门口传来一个酒鬼的声音,“小姑娘,一个人来玩啊。” 酒鬼怎么可能听他的,“你别多管闲事,先来后到,懂不啦。” 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