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坐起来,委屈巴巴,“独守空闺啊。” 温书渝对着他的背影喊一句,“江淮序,你要学下柳下惠,自控力太差。” 江淮序去而复返,眼尾缠绕丝丝缕缕的笑意,“我老婆在我怀里,哪有自控力。” 到浴室里都没有缓下来。 关灯后,温书渝想起来,“江淮序,你明天去我家给我的花浇下水,我忘了。” 破花? “是吗?你好好看看。”江淮序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小腿,怔住了,怎么这么瘦,一只手就可以环住。 感受他宽大手掌的薄茧,摩挲每一寸细腻皮肤。 温书渝睨了他一眼,假笑道:“你好看,你最帅可以了吧。” “江淮序,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小公主生气了。”江淮序按住她的两条腿,停止打架。 说来,六岁之前他们经常睡在一起,只是那时候还是懵懵懂懂的小朋友。 初中暑假之后,他们形同陌路。 越想越荒谬。 一缕薄纱似的微光掀开了清晨的序曲,主卧床上只剩下一个人。 温书渝被闹钟吵醒,睡眼朦胧关上扰人的声音。 温书渝从衣柜里拿出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直筒裤,穿戴整齐,干练的通勤穿搭。 “你怎么过去?” “我送你去高铁站。” 南城前往南安镇需要先乘坐高铁到县城,在县城乘坐大巴或者包车转到镇上,耗费不少时间。 至于自驾,并不稳妥,中间有一节崎岖的山路,对于久居在城市中的人来说,并不擅长。 就分开三天,没有感情的夫妻分开三天,不应该放鞭炮庆祝吗? 江淮序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没良心的老婆。” 踩下油门驶离高铁站,错过了后一辆车上下来的程羡之。 高铁发动的第一件事,温书渝调好椅背,戴上降噪耳机,“程律师,我睡会,太困了。” 开电脑处理案件。 温书渝的头歪靠在椅背处,高铁温度调的较低,即使在梦中,拢着两条胳膊,想要取暖。 不合适,她已婚。 灰色的西服,它的主人是谁,很明显,温书渝微微折叠,礼貌微笑,“谢谢你,程律师。” 程羡之帮温书渝拎龙骧包,她手上只剩下一个电脑包。 温书渝和程羡之一同坐在后排。 程羡之反驳,“不是,是同事,美女同事已婚,她老公知道会吃醋的。” 程羡之笑笑,“跟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 真奇怪,怎么想起他来了。 程羡之从包里拿出一袋陈皮,“给你,闻一下会好受一点。” 司机插嘴:“别说,你这男同胞很细心啊,是单身不?我家还有一个表妹,也在南城,介绍你们认识。” “哈哈,那真的没福气喽。” 温书渝拿出手机,手机里有很多条“讨厌鬼”发来的信息。 过了几分钟,【鱼鱼老婆?丢了。】 中间夹着许多表情包,温书渝抿唇笑,忘记了晕车,【我在去镇子的路上了,忘了回你。】 不说不觉得,说了还真的有点饿。 她最爱的口味。 镇上普法端口的负责人沈佳接待了他们,“温律师,你还是住在常奶奶家是吗?” 沈佳思索几秒,“住旁边的王爷爷家吧,离得近方便。” 由于大山的阻隔,交通不便,沿海向内陆转移的产业,不会考虑南安镇。 温书渝向程羡之介绍了南安镇的情况,程羡之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来这儿。 许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一些行为其实 两人跟在沈佳身后,聊着天。 这么简单,温书渝捂嘴笑,“程律这么容易被骗,以后要小心了。” “不会。”温书渝毫不犹豫,结婚是深思熟虑,纵然被套路,但也是她自愿踏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