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而立,举手投足中温和如玉。 淡橙的晚霞倾洒在他清隽矜贵的面庞,中和了清冷气质,平添一份柔和。 手绳,如若温书渝没记错,戴了十余年。 一阵晚风拂过,将温书渝的思绪从江淮序身上拉了回来,只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哦。”温书渝忙手上的事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婚礼的答谢宴。 ” 江母何尝不这样想,微微叹气,“可惜啊,鱼鱼不喜欢淮序,我们家没这个福气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孩子,一起过生日,互相等对方上、下学,晚上都不愿意分开。 突然有一天,温书渝回来,不允许他们在她面前提江淮序。 一直以来,更像是温书渝单方面的讨厌,江淮序一如小时候一样照顾她。 温母盯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我们家也没有,做不成亲家喽。” 从一楼向上望去,二楼栏杆上趴着两个女生,是温书渝和她最好的朋友沈若盈。 不熟的人眼里的温书渝,任性但乖,然而熟悉的人都知道,实际是乖戾。 刚刚在门口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每家都带着男孩子过来。 沈若盈从左往右一一指过去,“顾家次子,年28,交过的女朋友比你两只手都多。” “宋家幼子,年26,妈宝男一个。” 沈若盈“啧啧”摇头,“剩下的每一个,都不太行,叔叔阿姨也是铆足了劲,全南城未婚配的青年才俊都在这了,但细细看下来,和你年纪相仿、家世合适、人品好还未婚的,只有江淮序了。” 别人不清楚,沈若盈一清二楚他们之间的过节,“不就是上学的时候和你势均力敌嘛,经常和你争第一,至于记着这么多年,你不会是喜欢他吧,由爱生恨,恨比爱长久。” 沈若盈笑哈哈说:“那你为了陆云恒,这么大好年华虚度了啊,不想尝尝男人的味道吗?” 沈若盈一直觉得可惜,论长相,温书渝明艳动人,论身材,高挑苗条、曲线迷人,结果单身至今。 温书渝思绪万千,摇摇手辟谣,“我没有为了他,就是身边没有合适的。” 极品吗?温书渝不禁向楼下瞧去。 在众人中鹤立鸡群。 楼下的江淮序似乎有感应,抬起眼眸看向她的方向,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沈若盈向后退,“我不要,驾驭不了,还是你俩更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过生日都省事。” 一转身看到江淮序,两个女生噤了声,装作无事发生。 “他听到了。”沈若盈小声说。 话落,正好对上江淮序的眼神,表现得过分平静。 傅清姿,温书渝特别熟,她的高中同学,傅家最受宠的女儿,高傲的小公主,和她不太对付。 温书渝发自肺腑地祝愿:“希望她快点成功。” 转移小插曲,温书渝去端了一杯香槟小酌,提着裙摆、踩着细高跟鞋,不小心崴了脚。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面料传到温书渝的腰身,像被静电电了一下。 时间悄然拉长,江淮序没有松手的意思,竹木香让温书渝头晕,“江淮序,差不多了啊。” 江淮序收起手掌,虚虚扶着,漫不经心地说:“哎,好歹救了你,连声谢谢都没有。” 沈若盈在旁边安安静静嗑cp,默默看两个人的斗嘴,江淮序只有面对温书渝时,才会显现一点点不正经的样子。 客人逐渐离去,沈若盈未婚夫来接她,先行离去,余下江淮序一家。 温书渝大声回:“来了。”纯棉睡衣。 温母开门见山,“有没有看对眼的?” 工作的缘故,接触太多的离婚官司,不恐婚,但不轻易踏入婚姻。 谁都别想逃过催婚的命运。 江淮序声线平淡,“有。” 有,一个字震惊四座。 甚至从来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走的近。 果然,江母与温母对看一眼,试探性问:“是哪家的姑娘啊?” 沈若盈:【谁啊,快说快说快说。】 江淮序掀起眼皮,微勾嘴唇,“等确定再说。” “也好,男孩子主动一点。”有总比没有强,江母不想逼人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