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戒指反过来，戒环上缠绕着透明硅胶的调节绳。 “当然，你可以在任何时间答复我，但今天能不能预演或者假装一下，让我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过家家啊…”叶果有点心软，戒指又太美。 虽然只是游戏，叶果还是感动了，把手伸给他。宗跃亲吻她的手指，给她戴上戒指。 “给我换个假吧。”她想摘下来。 他横抱着叶果回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灯没开，窗外月色明亮，树影投进来…他半跪在她面前，脸上树影斑驳，像只藏匿在林中的夜行动物。 在叶果有限的经验中，从来没体验过，还是点了点头… “啊，慢一些…”她说。 她忍不住仰起头，一开始忍耐，很快就受不了，最后简直要崩溃，抓住他的头发，到了顶点才被放开。 他的生涩却让叶果感到满足。 那个夜晚，宗跃又出现曾短暂显现的模样。 “你爱我吗？”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他问。 再醒来的时候，叶果发现自己从床头睡到了床尾，回忆昨夜，头脑一片混乱，再看无名指，戒指还在。 宗跃在沙发上看电脑，一如平时。 宗跃无奈接过戒指，放进桌上的戒盒里，说：“我再去保险箱里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你会喜欢。” “那我现在就下楼买一百个，我们来一百次。” 叶果揉了揉额头，说：“网红大饼。”昨天就想吃了。 “啊，是哦，那算了。”叶果也觉得过分。 那个早晨，叶果独自一人在三楼东看看西看看，打开窗通风，又帮忙清洁浴室的台盆，看到小房间里肖像，觉得有这样一个孩子真的不错。 “不会真的买一堆回来吧。”她嘀咕道。 她找到楼梯旁茶水台上的电话，接起来：“您好！这里是宗艺术画廊。” “您好！能听见吗？”她又说。 “您好！这里是宗艺术画廊。”叶果又重复了一遍。 叶果想回拨，怕遗漏重要客户，但这台是老式古董复古电话，没有回拨的液晶屏。 “那么快，是不是没带钥匙。”她放下电话下楼，打开花园里的那扇黑色铁门。 宗润临老师？ 宗润临不认得叶果，但还是体面地打招呼：“你好！” “您好！”叶果开门请他进来。 “一般不上班，今天只是我在这里。”叶果想起手机在三楼。宗跃似乎不知道父亲要来。 “他在吗？” “那我等他吧。” “小胡还有大家都好吗？”他问。 宗润临走上二楼，喘了口气，走进办公区……那里空无一人，他呆了一会儿，又走进阳台看看。 他又走上三楼，叶果已经清理过，整体看起来比较整洁。 “您想喝咖啡还是茶？”叶果看到自己的手机在茶几上。 “姓叶。” 叶果在二楼边泡茶发信息。 “她能信这种话？” 叶果被逗笑了，指了指楼上，说：“有客人。” 叶果把红茶让他拿上去，又泡了杯咖啡给他，目送他上去，自己则啃了两口大饼。 宗跃站着和父亲说话：“怎么今天过来了。”背对着叶果，语气不太高兴。 “没什么好看的，都搬走了，老人也都不在了。好多人我都不认得。” “既然你来了，我介绍一下，叶果，我们签约的新人，也是我的女朋友，我很快会和她结婚。”他对宗润临说。这样见家长，脸发烫，但还是握住了伸过来的手。 他的眼神不再是方才温和长辈式的，还有一些或者居高临下式的，现在更像打量还带着防备。 提到前妻时，宗润临表现非常体面，令人确信他们维持着良好友谊。 “你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宗润临又感叹。 父子间古怪的氛围让叶果有些不适。 叶果感觉宗跃深呼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