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酒吧很出名。要去吗？”宗跃笑，看清她的表情。 她跟着宗跃来到中央酒吧，四面临水，落地窗外的房屋倒映在水里，树和月亮也在水里。 叶果觉得像是一个循环的梦，突然不想在这里停留。 水面的反光照着他半张脸，令他看起来忧郁，多愁善感，这几乎是五官深邃的人唯一的缺点了。 “要收下，一定要收下！”她坚持。 “灯笼呢？”他问。 “送给我，好吗？”他的瞳孔倒映出灯光。 那个夜晚，叶果向枕头上喷了睡眠喷雾。 一觉醒来七点多，房间里没了人。 叶果望向窗外，临水没了昨夜的梦幻感，恢复成宁静村落的模样。这里对于她来说，实在过分奢侈了。 到了九点，宗跃发来信息：可以进来吗？ 宗跃从庭院进来，走向叶果所在的临水窗前，望向她速涂的丙烯画，天色是阴的，她把色调提得偏亮，像初夏浅浅的睡梦。 “没事，你想画可以继续，我去打包回来。”宗跃说。 宗跃说：“这幅多少钱？” 这是她的纪念，这样的地方或许不会再来了。 宗跃送叶果到出发的地方，下车前问：想吃午餐吗？ 她选了和爸妈吃的炒菜馆，有停车位。 老板夸他懂行，叶果还加了青椒炒猪肝以及番茄蛋花汤，他们饿了，把所有菜都消灭。宗跃吃得津津有味，似乎不怕胖。吃饭的时候聊得不多，但几个片刻，叶果感觉他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到家发信息。”宗跃说。 她想坐一会儿，试图弄明白宗跃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宗跃打电话来：“到家了吗？” “好。”接着宗跃就不说话了，也不挂电话。 最后，还是宗跃开口问：“答案还是老样子吗？” “嗯。”叶果觉得要被压垮了。 “嗯。”叶果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它们有点脏。 说完，宗跃主动挂了电话。 事情如预料中结束，但没有迎来预料中的轻松。 ……收到劳务 60,00000 叶果感觉得到了成年人的充实感。有什么比赚钱更快乐的呢？她用力挤出微笑，很多时候，人在努力笑的时候，面部肌肉会将情绪返给内心，真的会高兴起来。 “你还真是金牛座。”宗跃微笑。 “送你回家。”他走上前来帮她提画箱。 “您怎么回来了？”她问。 “哦。” 送到家就基本说完了，他又叮嘱了一些细节，然后道别离开。 结束了。她想。 叶果需要在周二凌晨完成墙绘。 老叶：叶工好！没打扰您吧！我们今天 12 点打烊，把广告画能擦的都擦了，其余的等您来。 老叶：行，我和小伟先试试。 她有点唏嘘，如今他们变成了一种尴尬的关系。 小伟打来视频电话报告进度，镜头里是站在卡座上的老叶，小伟时不时探出半张脸，画面里的广告部分被擦拭得干净。 “宗老板给我名字让我去找的，好像是什么黑科技！”老叶在镜头里嚷嚷，“一会儿您过来就差不多了，不着急。” 今天他没有任何信息 她半夜才到 plee ne，下沉广场正是热烈，但皮革门一关，噪音完全被隔离在外。老叶的任务已经完成，少部分有难度的没碰。 “好嘞。叶工您画完把净风系统开着，再拍个视频给我，宗老板晚上有局，让我来确认。”老叶说。 老叶又叮嘱：“对面酒店我们订好了，您画完过去入住就成，两瓶水放在这里，还有吸管！记得喝水。” 她计划在空间两侧各画一个 ufo，常用的碟形。 另一个参考电影《降临》中的竖形圆盘，她喜欢七肢桶文字，打算在飞碟体表绘上图腾的文字，时间有限，她直接用草书写苏轼的《游金山寺》，用直线和曲线连接，使它们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不知不觉五个小时过去了… 凌晨六点半，她拍了视频给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