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别的包厢都满，我就在这里用餐了，可以吗？”宗跃问，得到叶爸答复后又问，“叶老先生看过酒吗？我们的店酒不错。” 这里做北方菜和本帮的融合，口味浓淡相宜。叶果胃口不小，每一样都吃得精光。席间叶爸和宗跃都在聊天，主要是聊附近的房子，宗跃全程妥帖的模样，叶果觉得他耐心真不错。 等吃完甜点，主厨进来了，看上去是北方人，肩宽脸窄，个头比宗跃高些，不像汉族，梳了个短马尾。叶果留意到他挽起的袖子里下露出刺青，不觉得可怕，反倒觉得他气质粗粝但眼神温厚，像大型犬科动物，有些艺术家气质。 “菊花可以试试胎菊，比杭白菊有味道，花瓣还不容易散开。” 主厨立刻拿笔记下来。叶妈果然顺带告诉他胎菊豆腐的菜谱，豆腐品种和火候讲得仔细。叶妈就是这样的人，不会白吃一顿，总想还人点什么。 黎老师坐下来和叶家爸妈聊天，宗跃就说带叶果去看挂画位置。 最后回到玄关，果然只有这里最合适挂一幅巨大的画。 “没主题，你根据感觉画。”宗跃说。 等她拍完后，宗跃说：“花园里走走？” “今天人很多吧。”叶果看到包间里都是人。 “要谢谢你，我很少有机会带他们出来吃饭。”叶果说。 “知道为什么叫白庭？”他问。 “对，白小姐，白庭是她的本名。这里是他们家的老宅。” 宗跃指了指四周，说：“这花是主厨种的，白色月季，他是跟着白小姐一路来本地的。” “白小姐今天在吗？”叶果好奇。 今天叶妈在场，叶果就乖一些，不喝酒。 “菜是根据酒来设计的，非常用心，厨师一直试着找到白小姐本人的感觉。” 宗跃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嘲讽：“他们未必会有什么结果，我很不能理解。” “你懂？” 她挪开镜头，宗跃又跟着挪过来挡住，她只能对着他拍了几张，才被放过拍别的。 看到叶果回来，叶爸打趣起来：“果果，听说学校里很多男孩子追你，你回家没讲啊。” “你妈着急死了，看黎老师帮我们在学校里留意下了。”叶爸又说。 气氛融洽的午餐会到下午两点多结束，宾客陆续散去，宗跃去要门口送客，先和叶家道别。 “我想这光头谁啊……十几年没见了。” 叶爸认出来了对方，和他握手，叫他陈总。 老吴看到在叶爸身后的叶果，惊喜道：“小妹妹是你啊！” “大画家，成才了！”老吴竖起大拇指。 叶果想买一束白色月季或者玫瑰。这种小玩意儿叶妈从来不阻止，不会说浪费钱，对叶果她是舍得的，还会帮着挑一挑。 叶果美滋滋地买了两把玫瑰，捧在手里，打算自己家和爸妈家各插一把。 她心想老妈你果然见年轻男性就会问，但还是乖乖回答道：“没有吧。” 叶果想：做人事的老妈也挺厉害的嘛。 叶果不接话。叶爸倒来打趣：“你当年眼界也很高的，最后还是不是看中我。” “那我这坨牛粪也是蛮肥的嘛。” 这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到公车站前，副驾驶车窗摇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褐色眼珠在光线下特别明显。 44 宁波十八斩 “上车吧。”叶果带头上车，钻进最后一排。 等大家都坐稳，宗跃问：“是直接回家吗？”间探出脑袋。 这话的时候，她又看到宗跃通过后视镜看她，立刻缩回后排去了。 “宗老板周到，中午喝酒没负担。”叶爸说完，吃了叶妈一下肘击。 叶妈在后面喊：“果果，走那么快干嘛。” “回完上楼一下。”叶妈在后面说。 叶果跑回一楼的家，关上门，靠在门后。她有些懊恼，觉得宗跃太不把合作者当外人，害得她等下一定被老妈问东问西。 叶果点开图片库，选中照片，发出去前放大看了看，发现他在照片里笑得眼睛微微眯起，立刻点击发送… 二楼家里门开着，叶家爸妈站着说话，叶果进来时他们停了，让她进来把门关上。 小没良心的。叶果瞪二万。 叶果有点紧张。 “啊，是…挺好的。”叶果在想怎么回后面的话。 “我和你爸想买点点心，你送去画廊，谢谢今天请吃饭还送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