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隐秘而躁动的心跳。 温诉本来正在看手机,闻言,斜过眼尾和他对视,他笑了下:“你要让我回酒店吗?” “我……”卫松寒只能说,“你想回哪儿,我还管得了你么。” 司机问:“去哪儿?” 直到车子发动,温诉也依然没有吭声。 至于别的,卫松寒就没工夫细听了,他脑子现在乱得像一团毛线缠在一起。想法很多,但找不到线头。 就好像不是时隔八天才重新回来,只是短暂地出了下门。 “我跟你客气什么?”温诉随意拉开椅子一坐,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温诉满不在乎:“你管我。” 卫松寒转身就走,温诉问他:“干嘛,生气了?” 他也就一去一回的功夫,温诉人已经不在客厅了,在他主卧里站着。 卫松寒道:“我懒不行吗。” 温诉脸上和鼻子上都有已经结痂的擦伤,脖子上也有一块,不算严重,但光看都痛。 温诉看见了,淡淡地道:“他伤得比我还重,我赚了。” 温诉道:“远说他这回可能要进去蹲个一两年。” 温诉就笑了几声:“那多不值。你没必要为了那种人留案底。” 温诉不由沉默,抵在伤口上的棉签不小心被卫松寒加重了力道,他微微一滞,卫松寒赶紧撤回手:“疼吗?抱歉,我……” 卫松寒:“……” 他转身去换了根新的棉签。 卫松寒:“……再气两分钟。” 除了这件事,其他一切如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细微的变化,那就是温诉的态度。 就是溅起的粥差点扑了卫松寒一脸,让他怀疑温诉在找茬。 结果肌肉记忆习惯了往敌人脸上突,一个奶人技能不放,搞得卫松寒最后只能先默默把他的辅助抢了。 卫松寒说万一你又跟别人打起来怎么办。温诉就问你这么担心我? 冰箱里还有一罐啤酒,自从温诉住进来,他冰箱里的酒就消耗得很快。 尤其是温诉对他笑的时候。 区别就是,童年时期的卫松寒只觉得可惜。 一罐酒慢慢吞吞喝完,温诉也回来了,卫松寒打开门,一袋啤酒抵在他胸口,温诉抬了抬手臂:“我看冰箱里的快没了。不知道你喜欢喝哪个牌子的,都买了点。” 他倒是很潇洒,独自一个人想东想西的卫松寒反倒像个傻子。 等温诉洗好出来,卫松寒仍一动不动坐在客厅里。 谁知卫松寒忿忿地说:“你就知道睡。” 他不解挑眉,是一个有点茫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