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再次拍了两下卫松寒的肩膀,走了。 隔壁床是空着的,温诉坐在床上,脸上脖子上都有血淋淋的擦伤,看得卫松寒皱了皱眉,好像自己也有点痛。 “你不过来点吗?”温诉忽然道。 他撑住病床旁边的栏杆,低头想看温诉的伤,目光才刚移上去又受不了似地挪走。 卫松寒下意识地说:“我不能来吗?看看你都不行了?” 温诉就不说话了。 小时候知道自己只能装乖才有活路,所以可以给亲爹当牛做马。 全都照着计划,一步一步,十分顺利。 如果非要说温诉做过什么不理智的事,那就是刚才揍那个男人的一拳。 明明听电话里的周行易说话时,温诉还勉强控制住了。 他静静端详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人,眼皮垂着,唇没什么血色的抿着,就好像温诉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卫松寒讷讷地哦了声,把头垂下来一些,不解地盯着温诉的眼睛。 卫松寒只能呆呆地睁大眼睛,感受着呼吸相撞,气息交缠,温热的唇舌像是惊蛰天炸起的雷鸣,劈得卫松寒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卫松寒脑子是懵的,直到唇上那点温热的触感消失,温诉离开,他也仍旧没反应过来。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卫松寒整张脸已经后知后觉地红了一片,瞪向温诉的眼神震惊中带着错愕,错愕中带着羞耻,宛如自己被他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他估计是想说“你突然亲我干嘛”,但又说不出那个字眼,于是磕磕巴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组织出来。 直接给卫松寒亲应激了。 温诉亲他干嘛? “你……” 卫松寒背过身去给他们让了路,脑子里还跟炸烟花一样没法很好地运转,只有一个想法:温诉亲他干嘛? 卫松寒脸红得要烧起来,磨了磨后牙槽,把头垂得更低了。 八成是把温诉当成那种暴脾气刺儿头了。 没什么大碍,去办个出院手续,今晚就能出院了。 之前见过的小护士在走廊上招呼他:“温先生的家属是吧,出院手续在二楼办。” 半小时后,办完手续回来,温诉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低了低眼皮,眼睛里有深深的冷意。 卫松寒嗯了声:“你表哥……反正已经交过钱了。” 卫松寒愣了愣:“哦,好……” 从住院部到打车的地方,整整五分钟的路程,两个人一路无话。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