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清浅的,陌生沐浴露的味道。 “那个,温诉。”一直没回头的卫松寒忽然道,“你觉得你……刚才那个男的还会返回来吗?” “为什么?” 卫松寒腾地回头了:“他把你卡拿走了?” 里头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钱,不过温诉就算说了,那人也不会信就是了。 温诉嗯了声。 温诉微不可察地一顿。 “你……”卫松寒却忽然眯起眼睛,不解道,“你……脸怎么有点红?” “因为你衣服太厚了。你以为现在几月?” 怪我? 温诉去浴室打湿毛巾把身体擦了擦。 先这样凑合凑合,过几天稍微好点了再洗吧。 他平时运动量大,背脊曲线流畅劲瘦,腰窝处被灯光投下浅浅的阴影,可惜卫松寒背对着这边在玩手机,看也不看他。 卫松寒听着后面衣服不断摩擦的声音,板着脸告诫自己绝不能回头。 以前这种事就不少。 好不容易等温诉那边磨蹭完了,时间也接近六点,天快亮了。 其实刚才问完那句话以后卫松寒就后悔了,他也没觉得温诉会答应。 偶像和粉丝的距离比起同事就更远了。就算摊牌也只是徒添尴尬。 “还是把锁换一下吧,我给师傅发过消息了。酒店你想住哪儿?”他报了几个连锁酒店的名字,“价钱都差不多。喊个车就过去了。” “…干嘛?”他硬邦邦地问。 他语调缓缓,但卫松寒听出了其中的冷淡:“什么客套?谁跟你客套了?” 卫松寒很不解。 卫松寒:“……你他妈能别这么阴阳怪气么。” 他迟疑地张了张嘴,顿了好几秒,才问他:“那,你要去我家吗?” 卫松寒:“你他妈……” 卫松寒很想硬气地回嘴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你去,但他连嘴角都没象征性地动过一下,直接摸摸鼻子不讲话了。 “走吧。”他把背包拉上。 他看着平静,脑子里其实很乱,在门口自顾自地等了一会,回头才发现温诉穿鞋的动作慢慢吞吞,因为打了支具,活动起来始终不太方便。 卫松寒蹲下身,拍开温诉的手,帮他穿鞋,还附赠帮他系了鞋带。 “卫老师给几个人这样系过鞋带?”温诉在头顶忽然问道。 “怎么没给喜欢的女孩子系过?” “那你呢?”卫松寒闷声问。 “你没有喜欢的女生?” 卫松寒:? 修锁的师傅之后很快来了,两个人没等太久,坏掉的锁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