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卫松寒眉头慢慢松开,只是表情依旧不怎么高兴:“你什么意思?” 温诉语气无波无澜,只是陈述事实。 “……”卫松寒彻底没了表情,沉默几秒,低声道,“你又知道了。” 他别过了头,盯着墙角的那一点脱皮墙纸,突然觉得墙上的挂钟很吵,秒针每动一下的声音都像在他的神经上轻挠一下,让人无名的烦闷。 连现在这种最基本的事,温诉稍微清醒点以后,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所以,你是觉得我幻灭了吗?” “我幻灭了去给你买什么解酒药?”他说,“我送你回什么家?给你送什么大灯牌?现在还守着你吃饭?我自己是没事干吗,我图什么?我脑子有坑就喜欢当怨种是吧?” 卫松寒没看他,也不想看他的脸。 卫松寒腾地往后站了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转身就走了。 卫松寒都气得把大门踹开,走到电梯里,按完楼层了,结果在电梯门合上前的最后一秒,他拿脚一卡缝隙,又冲了回来。 他抿唇瞪视着还坐在椅子上的温诉。 卫松寒看着看着就自动哑火了一半。 “……你说点什么。” 温诉现在随便说点什么,他就当刚才无事发生了。 就这么过了十来秒,温诉终于打破了室内的沉静:“我道歉。” 温诉笑起来:“卫老师姿态还挺高。” 这人真是,吃饱就来精神了。 卫松寒打包的饭菜有点太多,温诉吃不完,本来想全放冰箱,结果被卫松寒一脸黑线地拦住说这不健康。 卫松寒在后面收拾桌子的时候,温诉就脱了外套,解开衬衫扣子,准备进去洗个澡。 听见这边的动静,卫松寒猝不及防一回头就看见了一片裸露的雪白皮肤。 “你——” 上次卫松寒来好像也有这种事,他爆红着脸说:“你就不能进去脱吗,还有你腿受伤了洗什么澡?” 这人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卫松寒的目光,上半身衣服脱完了,被昏黄的灯光下一照,更显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白,眼看着就要伸手去解裤子,卫松寒拿起旁边大衣毫不客气地套在温诉身上。 他看不见温诉正垂着眸,情绪不明地审视着他避而不见的神色。 卫松寒道:“我他妈人太好了,有负罪感不行?” 卫松寒却不答话了。 “你家大门坏了,你之前没发现?”他指了下玄关的位置。 卫松寒:“……” 温诉把拉链拉下来一点:“修了也没用。” 卫松寒静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