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又把目光撇开了。 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卫松寒本以为温诉会敲他一笔，没想到就选了个路边摊。 温诉想了想，道：“很久没吃过了。” 连凑合都称不上，简直就是能活就行。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在天台啃馒头。 “怎么了？”卫松寒看他。 “你这没事才有鬼了。”卫松寒无语地站起来，“怎么了？” 卫松寒这时才想起他刚才走路时，右腿就有点不自然。 温诉不禁顿了下，看向卫松寒，卫松寒没看他。过了两三秒，温诉才慢慢伸手，把裤腿卷起来。 但在膝盖稍稍往下的地方，一条已经结痂的伤口狰狞地交织在青紫红肿的皮肤上。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的？”他皱眉道。 “……”卫松寒的表情严肃得很难形容，大概是下意识想说你这么大个人走路上还能摔，但想起面前的是温诉，又说不出来，最后他丢下一句：“等着。” 二十分钟后，卫松寒去而复返。 他从袋子里把一盒药膏、一盒喷雾、一盒消炎的内服药，又一盒外敷的什么东西一一拿出来。 卫松寒不怎么高兴地挑眉：“你这腿伤要是影响了——”说到这里他打住，拆开包装，蹲下来自言自语，“算了，没什么。” 卫松寒高中时候天天打架光顾校医室，为了防止被骂后来自学成才。 温诉是不怕痛的，但他其实不太习惯被别人这样碰。尤其是碰自己的腿和脚。 青年手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皮肤染上来，温诉动了动嘴唇，难得一句捉弄对方的话都想不出来。 “痛吗？没扭到吧。要是扭到了得去医院看了。” 卫松寒抬起头，温诉却在这时忽然别开了脸。 大概只是卫松寒的错觉。 温诉膝盖往下那一块整个完全青紫着肿起来了，估计得要个七八天才能彻底好完。 刚才看见伤，他一时没想起来这回事。 “那个，好了。药……你自己拿回去，别忘了擦……” 好在温诉没什么反应，把裤腿放下去才道：“好。一共多少钱？” “那怎么行。”温诉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他说到一半停住，温诉有些疑惑地挑眉，卫松寒就摸摸鼻子侧过脸：“没什么……反正，钱就算了。” “我又不是别人”？ 反正温诉话里的意思是这样。 最后温诉还是坚持说a一半给他，卫松寒打死也不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再一句提钱，我下次不和你单独出来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