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才是正常的。 他们的脑海中似乎有一段强加进去的记忆，且本人深信无疑, 那就是打扫得太累了，想偷懒, 所以找了个地方躲着，也不敢开灯，怕被发现，结果躲着躲着就睡着了。 当然也有不用找的, 说是自己看天亮了，心觉不妙，想偷偷溜回宿舍, 结果一出旧楼就遇到了堵在大门口的秦老师。 “不过老师没罚我们。”一个昨晚失踪的男同学偷笑：“老班对我们还是好啊！都不舍得罚我们！” “卧槽, 手下留情啊同学们, 我们最开始真的只想偷个懒而已啊！”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的确跟秦尤说的一样：不会有危险。 “要不是我多问那几句，在旧楼的时候早就慌了！”焦灿灿挤眉弄眼地‘蛐蛐’班主任, 又回头瞪开会时那两个不说话的：“你俩也是，当时听懂了吗？没听懂为什么不问！” 程嵘：“我想的是，实在不行我就请假了。” 王诗然嘿嘿笑：“正好我们两个废物在一起，负负得正了！” 焦灿灿：“……” ——没眼看。 昨晚秦尤虽然没有明说，但话中的含义已经毫不掩饰地指向：因为夏稚想要调查，所以他向学校申请提前安排本班去旧楼打扫。 虽然314寝室没能给夏稚的调查带来实质性的所获，可是昨晚的经历却为他认定的目标向前推进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就如同一个游戏的剧情任务，必须要达到多少级之后才能开启，在达到指定级别之前，玩家需要通过各个渠道来换取经验。 在同学之间走访，问出更多身处旧楼内细节是夏稚的下一步计划。 这不是排挤，而是他们感到恐惧。 “我？跟其他人闲聊？”被夏稚寄予厚望的周寂挑着眉，自己都不信任自己，“你觉得谁敢跟我说话？” 周寂在班级里的名声算不上坏，但也不是可以随意攀谈的那种友好。 可是门政兴什么都不知道啊，夏稚也没想拉他入伙，上次拜托他去试探赵彦伟，还是以‘八卦’的名义。 现在只剩下焦灿灿能帮忙了。 至于王诗然…… 只靠一两个人天天跟同学们打探消息，意图未免有些太明显，闲聊这方面，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不同人收到的消息也不是不同的，看待事情更加全面。 周寂的眼眸闪烁着光，嘴角压不住，“觉得我好，就考虑考虑毕业之后跟我在一起。” 周寂气笑，“帮，我欠你的，行了吧。” 周寂：“……” 认真回答的夏稚、懵懵懂懂的夏稚、勇敢的、胆小的、乐观的…… 周寂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听取周寂的建议，夏稚先找到了程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