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意思啊,躲在学校里的那几个傻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里面能有外面安全?”李连一啧啧两声,头摇的像拨浪鼓,对‘因为害怕所以躲起来’这一行为表示不赞同。 “要我说这地方儿可邪门,我也不瞒你们了……”门政兴的声音压小:“其实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你听到了?她都说了什么?” 李连一插嘴:“她叫你舅舅?” “那……你有问她‘救’什么吗?”夏稚小心翼翼地问。 夏稚:感动了,但无用。 用门政兴的话来形容, 就是有一个悲戚的女人一直在哭着求救,反正他听到声音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女声断断续续, 说过的最清晰的音节就是‘jiu’这个音。 夏稚点了点头,没接话, 但是心中更笃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夏稚不是唯一,但愿意回应她的应该只有夏稚一人。 “我也听到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同学许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面色惊恐地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加入其中, “虽然只是一两秒,但我确实听见了!” 男同学:“卧槽,刺激个屁啊,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按门政兴这种反向倒推的方式来看待这件事…… 跟女声沟通并没有危险, 但校方不允许学生与其交谈,且放在《新规四条》的其中一条里,然而触犯了两条校规才会开除处理。 从秦尤口中知晓了旧楼的内幕,暂且算这些故事都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再结合《新规四条》的出现,其中三条有指向性的规则必然跟旧楼有关。 学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留级生,但留级生复读且表现良好的话,可以随年毕业。现在的留级生更像是永远都被困在这所学校里,不能毕业,也不能离开…… 所以,余放坚持留在学校,原因成谜。 这点针对性极强,且毫无道理,事实证明,转学生最为无辜,因为他们根本什么没都有经历过,刚来学校就被校方带头孤立,这件事不论从什么角度解释都很离谱。 校方怕谁转学过来? 这个问题若是成立,那就有的猜了,拓展的方向也从校内延伸到校外。 不许跟陌生女人沟通,而在寄宿学校里,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出现‘陌生’女人。这一点就差明说学校里有个没有人体只能发出声音的鬼魂,大家要小心,虽然无害,但不要与其沟通。 而且‘温罗的母亲’这个身份还是只是猜测,无法确认。 第二天早上醒来顶着黑眼圈,夏稚看着下面自律学习的余放,一直憋着的问题下意识地喃喃出来。 书桌前的背影明显一顿,声音也如同小小的石子落入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 不曾想,余放发出一声轻轻的笑,转过身来,虽然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可眉眼间的温柔却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