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深吸一口气，又听前面陆佰衍低声说：“我把门打开了。” 陆佰衍打开了门。 他错开身子，目光越过陆佰衍超卫生间里面看去—— 夏稚捂住嘴巴，甚至不敢呼吸，他震惊地望着这一幕，想要逃避却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似的，一步也动不了。 血肉模糊的身体内，明明内脏大多都被清空了，可偏偏有一处留存着，且异常肿大。 ——那里是子宫，里面还蜷缩着一个刚刚成型的婴儿！ 这具尸体不是陈家国。 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惨死在陈家国的公寓里？陈家国又到哪里去了？ 夏稚跑出去之后就开始干呕，一旁程飒见状，即使没看到里面的场景，也跟着呕起来，一边呕还一边含糊道：“不行，我不能看你……怎么还传染啊，呕——” 陆佰衍走出来, 扶着近乎虚脱的夏稚，对一旁稍稍缓过来的程飒道：“麻烦你去我那拿两瓶水过来, 谢谢。” 程飒摆摆手：“两瓶水而已, 我又不是没有。”转身回了405, 不到半分钟拿了三瓶水回来。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你们干什么？！” “你们闯进我家干什么？！你们疯了吗？为了赢不择手段？！”隔着远远的距离，陈家国只看到了三个人鬼鬼祟祟地堵在自家门口，大门还敞开，这一幕对于防备着所有玩家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这！” 陈家国还在消化当下的情况，光是站在门口往屋子里看就已经足够吓人了，此时又说有什么女人…… “这应该问你吧。”程飒接话道：“你屋里有个女人，你还问我们是什么女人？” “那她是哪来的？凭空出现啊？”说完，程飒嘴巴一闭。 陈家国瞪了他们一眼，抬脚踏入一室仿佛被鲜血浸透的公寓，顺着血流的最多的地方走去。 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虽然看起来很慌乱，但他的脸色沉重，显然不是被吓到之后慌乱失神那么简单。 “陈警官，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好，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比起关系有些差却不会产生任何安全问题的我们，一个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的东西……” 陈家国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之前交涉失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陆佰衍逼得太紧，让陈家国失了面子。 陈家国微微闭上眼。 这句话语气平静，甚至有了几分妥协的意思。 陈家国头也不抬地说：“不用看了，我知道她是谁。” 发完短信，陈家国缓缓抬起头，直视陆佰衍，一字一顿。 十分钟后，清洁队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