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已是下午六点多，陈家国太兴奋了，也不管吃没吃晚饭，或是贸然赶去会不会影响到人家休息，直接打了个车就去了。 陈家国也不想浪费太长时间，他准备速战速决，尽量在晚上九点之前回到公寓。 敲响404的门，没过一会，一个老妇人打开门，她微微佝偻着腰，抬头看清陈家国的长相，有些疑惑地愣住：“请问你找谁？” 老妇人面露警惕之色，又问一遍：“你找谁？” 陈家国当然无意结仇，他还想跟这对夫妻好好谈谈呢，连忙道：“我是来跟你们谈点事的，是有关你们的孩子……” 他伸手推了陈家国一下，很是用力，陈家国被推的趔趄着后退，撞到了墙上，深色大衣蹭白了一片。 话落，面前正欲关上的门突然停在一半。 老夫妻站在门内，虽然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陈家国看，但好在没有刚才那种仿佛看见了恶鬼的反应了。 而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背对着这个方向，无声地抹眼泪。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你们的女儿是谁，我来这里，只是想问问你们在得知女儿出事之前，有没有跟她交流过，她联系你们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托一个朋友问到的。”陈家国顿了顿，开始卖惨：“实不相瞒，我的女儿至今生死未卜，连个尸体都没有，所以我很急，也算病急乱投医了……” 他坐到沙发的另外一侧，却没有招呼陈家国一起坐，直接说道：“你觉得她还活着？别痴心妄想了，不可能。” 陈晓妍当然已经死了，这是‘陈家国’早就确定的事，但这老头直白地讲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陈家国没忍住：“虽然我也没抱太大希望，但我希望你说话能客气一点。” 陈家国皱起眉头，心跳骤然加速，“这是什么意思？” － 他的声音落下，就是一旁程飒更加尖锐的尖叫声，紧接着，程飒转过身，扶着栏杆，脸色苍白，浑身发软。 这不是她的身体反应，而是‘程飒’的身体反应。 屋内的光景在大门敞开、光芒破入时展现在众人眼前。 窗户上没有血，可是窗台上全都是血，顺着缝隙流到外面去…… 程飒没有走进去，光是在门外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越往里面走，血几乎溅得到处都是，连天花板上都有。 夏稚伸手，下意识拉住陆佰衍的衣角。 两人一路来到卫生间门口。 门缝里有大股的鲜血涌出来。 后面，程飒的声音小声传来：“你们加油，有什么事喊我啊，我努努力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