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诗雅懵懂抬头，就见那位恭王冷着脸看她。 冷着脸的恭王眯起眼，凶意散了一点，但依旧冷声问：“那你的卖身契在何处？” 沈无霁仔细看她两眼，眉头微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一般有人来寻你，侯爷多久会收到消息？” 沈无霁紧紧皱起的眉头松了些。 诗雅战战兢兢地坐下，巴掌大的小脸皱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干嘛，来，喝酒！” 诗雅愣了愣神，连忙应声起身去喊人。 沈无憾盯着沈无霁喝了一碗又一碗的烈酒，眉头紧皱。 沈无霁悠悠抬头看他，“不是你说的拼酒吗？你再不喝，我就赢了。” 闻言，沈无霁嗤笑一声，透黑的双眸光芒更甚。 沈无憾麻木道：“知道你权大势大，喝吧喝吧喝吧，大不了喝醉了我把你扛回去。” 没人给他们下指令，这两位爷只顾着喝酒都不待看她们的，无奈之下，只能挑了首曲调平缓的歌当背景板。 下方的舞曲逐渐柔情似水，伴着各方来客的叫好声渐入佳境。 沈无憾闷声道：“你怎么都不带醉的？” 沈无憾撇撇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软垫上，扭头看下方表演。 沈无霁开口道：“进来吧。” 孟平看一眼旁边老老实实奏乐跳舞的舞姬乐姬们，松了口气，小声道：“殿下，侯爷得到消息往舞舫来了。” 孟平：“还有半刻钟就能到楼下。” 孟平：？ 他今天就要看看，江敛是为这舞娘诗雅而来，还是为着他而来。 其中有位穿着粉色流云舞裙的舞娘轻巧地跳了出来, 踩着舞步巧笑嫣兮地到了沈无霁身边。 一股不算腻的牡丹清香顿时飘到沈无霁鼻边，他强装出来的笑容僵了僵，下意识往旁边偏了下, 开口道：“你在这倒酒就是, 打赏不会少。” 沈无霁用食指和拇指捏起酒杯，在手中慢慢地晃荡。 眼看着舞娘的身体离沈无霁越来越近, 孟平警慎提醒道：“殿下, 五千字。” 狠狠瞪孟平一眼。 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当初混迹花楼的技巧，结果这该死的孟平非要提起之前的花楼心得体验，再好的兴致也半点不剩, 更遑论他本就是强装出来的花花公子。 舞娘凑近沈无霁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尴尬地收回了还带着清香的帕子。 他拿出一把碎银放到舞娘手中, 示意她坐在旁边, 别做小动作, 又轻手轻脚地回身去后方乐姬那边点了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