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被带入祠堂打得近乎半死,母亲留给他的乳母闯进祠堂,替他挨了最重的十棍,撒手人寰。 母亲如同托孤般和他说了很多话,当时他只记住了‘忍辱求生’这四个字。 后来江闲入宫,一路成为御前红人。 上一世的江敛在此时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财力,他用银两让江燃府中所有人都闭了嘴,还买来人日夜守着江燃,饿了饮冰,咳了喝雪。 这一世的江敛直接送江闲登上禁军正卫的位置,成为江氏族人中除承安侯外最受帝宠的武官,饶是江岳都不敢轻易再动江闲。 明明是堂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江闲、江敛二人在池水前久立许久,对默无言。 江闲望向江敛:“你想怎么做?” 江闲:“那你留在侯府的人可就都要暴露了。” 太子入府探望江岳。 “你说什么——” “噗——” 管家低声道:“侯爷,世子和齐王出城打猎了。” 管家一脸疑惑道:“世子日常行程都会记录在案,属下等人隔几日都会去江府修正细节,自是清楚的。” 管家被扯得有些窒息,干笑道:“侯爷,您出征了,世子不就该是侯府的主人吗。” 管家碰一下被打得通红的脸,慢条斯理道:“侯爷别喊了,他刚送太子出府,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 江岳怒急,边骂边咳嗽,撑着身体下床。 江岳跌跌撞撞地冲下床榻,终于引来了外面候着人的注意,自幼跟在江岳身边的小厮冲进房,见此景瞳孔一缩,连忙上前扶住江岳。 他的令牌可以号令城内城外两方大军,小厮手抖了抖,只觉得这玩意儿烫手。 待小厮领了令牌跑出去后,管家冷不丁道:“侯爷,您是太久没回来忘了吧,城门领是齐王的人,世子现在也在齐王麾下。” 费力去拿外袍的江岳神色一僵,他顿时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四起。 侯府管家寻到江敛,乐呵呵地将江岳的反应都讲了一遍。 管家不明所以道:“给太子报信?” “刺杀江岳,是太子下的手。”江敛的声音轻飘飘响起。 江闲险些将杯子捏碎了,愕然地望江敛。 江闲放下杯子,皱眉道:“太子给你报信了?” 哪怕今世与上一世有诸多人与事发生了改变,但太子的手笔依旧如此,一模一样的局。 侯府管家茫然地问:“太子和承安侯不是一路吗?他为什么要动承安侯。” 外人看沈无非稳坐太子位,手下几员大将并驾齐驱,还有承安侯保驾护航,只有真坐到太子的位置上,才知道沈无非被束紧的双手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