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抬手按一下太阳穴, 无奈道：“说什么傻话。” 片刻后, 报信的人再回, 言简意赅道：“世子给了李良娣一本画册，说是用不用随李良娣。” “是, 世子如是说：如果你想争宠，模仿着画上去做便是。” “爹！您看！我说了是吧！”江承几乎要跳起来骂人，“他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接了。” 江岳反手摔了茶杯，面色不虞。 江岳挥退了下人，神情阴沉道：“我道她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却不想也喜好这一套。” 江承不甘心地说，“就是江敛搅混水，让我们不得安宁。” 有了江岳的承诺，江承这才安心下来。 李良娣拿到画册还没来得及实施，江岳就去了钱诗怡的院子，连宿几夜，没有违背沈周如的圣旨也没有让李良娣如意。 沈无霁手上有江敛的人，江敛手上也有沈无霁的人，两人的消息几乎是百分百互通。 江敛慢条斯理道：“是承安侯与孙家庶女孙晴晴在外苟合，奉子成亲，然后宠妾灭妻的故事。早先就找人写好了，现在补上孙晴晴的结局才算完美。” “李良娣是皇后的人，孙晴晴被禁足后李良娣一人独大，谁也看不惯，我不过是帮忙推了一把。” 沈无霁瞬间远离他，瞪他道：“你才胖！” 一个木陀螺一条鞭子。 江敛指鞭子：“玩这个就行，方便你抽人用。” 江敛问：“能应付吗？” 江敛颔首：“现在只在屋内，等内务府忙妥当了，估计皇后、皇贵妃那里你避不开。” 看出来沈无霁已经在这待着不耐烦了，江敛笑着安慰道：“下半年佛堂会翻修，到时候拿到了东西我们就能离开了。” 江敛会意道：“作法事或者为人祈福？” 两人正聊着，门口忽然响起：“皇上驾到——！” 沈无霁低下头，慢吞吞地用鞭子将手掌缠起来，然后一圈圈展开，又拿起陀螺放到桌子上。 看陀螺沿着桌面滚到另一边被镇纸挡住，然后再被沈无霁用鞭子一点一点拨回来。 沈周如站在屏风后面看了半晌，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淡漠的视线扫过沈周如深沉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点或是遗憾或是怜惜的情绪。 房间里过于安静。 看一眼，面露迷茫。 他举起被颠来倒去的木陀螺。 沈无霁没等到反应，脸上的笑容猛一下凶狠起来。 望着瞬间如恶狼般凶狠的沈无霁，沈周如皱了下眉，开口道：“无霁，还记得父皇吗？” 江敛低声道：“陛下，殿下只觉得您熟悉，但不记得您的身份，他今年年初后几乎对李管事都没了印象。” 沈无霁已经等不及了，拧着眉头举起木陀螺狠狠砸向沈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