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县令自然不愿从自己荷包里掏钱,便向商队们施压。
各商队因打点山匪的份额连年增加早已不满,大家私下里聚起来讨论过数次决定和山匪翻脸,夏江县令有了商队支持的底气,再跟老鱼头几次商量都不欢而散后,两方矛盾一触即发。
江敛拿山匪开刀,真可谓挑了个好时候。
祁森和海隆都感慨了下江敛的好运气,然后按照沈无霁的安排,各自完成自己的事情去了。
老鱼头属于不服祁森但有用的那一批人,逃跑时‘误打误撞’逃进了海隆的陷阱,成为被抓获的山匪之一,进了审讯的大牢。
江城府都师爷千里迢迢赶来,亲自坐镇审问。
海隆则坐上座,冷眼看他们对山匪们拳打脚踢。
老鱼头荷包硬但嘴不硬,一听主动自首能有减刑的机会,急忙把夏江县城上下联系过的官员都爆了出来,夏江县令赫然在上。
一边听着审问,海隆冷不丁地开口问:“有证据吗?特别是与县令私通的证据。”
江城师爷知道海隆和夏江县令的矛盾,听到他专挑一个人的证据也不觉得意外,乐得给人送情面,便摸着胡子一言不发地在旁听着。
老鱼头舔舔嘴唇,大着胆子问:“这证据能减多少刑?”
旁边的牢头听着抬手就要甩他鞭子。
海隆拦住了即将挥下的长鞭,他蹲下身和满脸冷汗的老鱼头对视,冷声道:“你说,我保你不死。”
老鱼头扯起嘴角,肺部漏气般嗬嗬笑了几声,“在、在他养的美人儿手上,那人,我送去的。”
海隆也笑了,“好,我信了。”
师爷闻言,当即派人去搜夏江县令养的外室。
海隆站起身,接过旁边人送来的手帕,仔细擦了擦手,这才面色平静地坐回座上。
审讯暂停,阴暗的牢房只有老鱼头等人粗粗的喘气声。
片刻后,派去的人带着一本厚厚的账单赶了回来,连带着押了位我见犹怜的妇人。
妇人被毫不留情地摔到地上。
她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望旁边看着就恐怖的几人,满脸泪痕。
师爷接过账单细细翻看,片刻后开口道:“余氏,接下来本师爷问的话,但凡有丁点隐瞒,你都与这些山匪同罪,明白吗?”
师爷指向趴在地上的老鱼头。
余氏下意识往出气多进气少的老鱼头看去,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
“五年前,老鱼头将你送于夏江县令,是与不是?” ', ' ')